琳琅原本沒什麼興趣接見東瀛使者,但忍不住好奇當年的武林第一美女顏盈。
聶風帶著第二夢來給她慶賀生辰,正好和顏盈面對面撞上了,六歲時的記憶依稀猶在,孃親的容貌似乎改變的不多,眉眼依舊,依然那般的美豔傾城,他呆愣了片刻。
此次回中原,顏盈近鄉情怯,看到最對不住的大兒子聶風,忍不住淚流滿面,梨花帶雨般嚶嚶抽泣起來。
她情不自禁地拉住聶風的手,仔細端詳他的面容,滿眼的慈愛。
聶風小時候胖嘟嘟的嬰兒肥早已消失不見,但那副五官輪廓以及肖似聶人王的髮型,熟悉眼熟,聶風還有五分酷似自己的容顏,母子倆血脈相連,她的感覺不會出錯。
“風兒,真的是你嗎?你長大了。”
顏盈滿腔的激盪,欣慰地看著聶風,瞅了瞅他身旁站著的清麗姑娘,若有所思。
聶風的表情格外複雜,眼神怔怔,他以為孃親早已死了,沒想到一別十幾年,他們母子還能闊別重逢。
孃親另嫁他人,有了新的小兒子,怪不得這麼多年不曾出現,甚至不願出現,難怪,難怪啊。
心裡的酸澀不可抑制地蔓延到五臟六腑,第二夢敏感地感受到聶風失神低落的情緒,不由緊緊握住了他的手,溫柔地說道:“風,你還好嗎?還有我啊。”
聶風的表情得以和緩,不再看顏盈。
絕天瞅了瞅自己的娘,又瞥了眼便宜大哥聶風,面上的喜怒形於色。
他懷疑地盯了眼滿臉滄桑又堅定做護花使者的破軍,暗想著,聶風是不是孃親和破軍的兒子?
心裡雖然不爽,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絕天歡喜地看著高坐主位的琳琅,滿眼的愛戀和不捨,對顏盈道:“娘,我不打算回東瀛了,我打算留在逍遙城做事。”
顏盈原本還在感嘆風兒的變化,愧疚自責自己這麼多年的失職,孩子都長大了,很多遺憾都無法彌補。
但聽到絕天頗為任性的話,她忍不住詫異地問:“天兒,你說的什麼話,難道你想當一輩子的囚徒?”
為了天兒的安危和自由,她幾乎搬空了絕無神宮所有的底蘊,這孩子居然說這樣不著邊際的傻話,逍遙城主年紀輕輕,但手腕實在厲害。
“娘,你肯定誤會了,我沒有當囚徒,我是心甘情願要留在逍遙城當雜役的,我喜歡給琳琅做事,琳琅說,我日後表現出色,會給我升職加薪的,而且,我…我喜歡這裡。”
絕天喜孜孜地看著琳琅,滿眼的都是美人的倒影,姐姐那麼美,那麼善良可親,他願意一輩子為姐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就算當尋常的雜役,那也是最俊俏的雜役。
他微微揚起俊美精緻的臉,盡情展現著自己的魅力,心想著,琳琅早晚會對他心動,只要有抱得美人歸的那一日,這些苦都不算什麼。
顏盈都快被傻兒子氣死了,雙肩忍不住發顫,臉色鐵青,這個傻小子,到底喝了什麼牌子的迷魂湯,居然心甘情願地在逍遙城當小雜役,任人使喚,難道他不記得自己親爹咋死的嗎?
天兒分明是少年懷春,一頭栽進去,任勞任怨地想要當黎琳琅的舔狗吧。
她忍著心頭的怒意,回眸看向意態閒閒、悠閒飲酒的黎琳琅,不得不承認對方有這個魅力,果然美得宛若天女下凡,氣質清冷出塵,比起她當年豔絕江湖的美貌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更加的出眾,攝人心魂。
“黎城主,犬子年少不更事,請您不要當真,絕無神之死,是他咎由自取 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的兒子,准許他回家。”
顏盈對琳琅微微躬身,抿著唇做微笑禮儀,她的天兒從小就嬌生慣養,天真單蠢了點,對美色這方面毫無定力,絕不能讓他陷得太深。
只要他們回到東瀛,天兒還能做少爺。
雖然家底搬得差不多,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絕無神宮還有一批效忠絕家的僕從侍衛,有破軍相助,十年後也能恢復輝煌。
“準了,夫人把絕天帶回去吧。”
琳琅無所謂,絕天是個愛鬧騰的小弟弟,沒多少腦子,在逍遙城總愛和斷浪、步驚雲打架,打不贏,總會頂著鼻青臉腫的模樣向她訴苦,一副“你得好好補償我”的嬌夫狀,她都快膩煩了。
顏盈來的正好,快把她黏死人不償命的小兒子帶走吧,她真不稀罕。
“娘,我都說了,我不走,我要在逍遙城建功立業。”
絕天不滿地抗議,衝顏盈耍大少爺脾氣,雖然顏盈寵溺兒子,破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