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意外跌足,早產了一個小阿哥,排名十二,取名為永璂,孩子滿月禮後,弘曆晉青櫻為嫻貴妃,按照慣例賞賜了一番。
琳琅緊隨其後,生了一對姐妹花,弘曆欣喜若亂,愛若珍寶,皇后誕嫡女,宴請百官,風光大辦,四公主和五公主分別取名為璟姝、璟妤,封號和瑞、和禧。
翊坤宮,眾妃賀喜聲連綿不絕。
唯有青櫻、意歡和寒香見自成一派,表情淡淡,不吝於說半句喜慶話,放下禮物就離開了。
慶妃對著她們的背影努了努嘴,語氣不屑道:“怪不得她們能夠湊在一堆兒,一個比一個清高,那個寒香見最過分,小公主辦喜宴,她居然還穿著素白的旗服過來,一點兒規矩都沒有,寒部是投誠獻美,她到底矯情嘚瑟什麼!”
琳琅眉毛微挑,亦是不喜,吩咐道:“既然容嬪如此不懂規矩,本宮也不能姑息,碧水,你去內務府那邊挑個有經驗的嬤嬤送過去,務必教授好容嬪禮儀。”
她是中宮皇后,雖然不在乎誰得寵,誰生了孩子,但若是敢輕視她,那就要嚐點苦頭。
碧水應聲而去,親自挑了內務府規矩最好、最嚴厲的桂嬤嬤送過去教授容嬪,心裡暗自暢快,皇后娘娘好脾氣,對後宮妃嬪大都和顏悅色,賞的多,罰的少,誰不敬服?
偏偏這個容嬪自以為與眾不同,和嫻貴妃、舒嬪她們沆瀣一氣,總愛擺出架子,不苟言笑,穿衣都不懂得忌諱,這是太過自傲,還是不把皇后放在眼裡?
沒過半個月,寒香見就受不了桂嬤嬤的魔鬼訓練,哭唧唧地找皇上告狀,梨花帶雨道:“皇后娘娘成心折辱嬪妾,嬪妾不如死了算了!”
弘曆淡淡瞟了她一眼,冷聲道:“教你規矩就算是折辱了?還敢威脅朕,好大的氣性呀!你進宮都這麼久了,依然不懂尊敬皇后、恪守后妃之德,看來朕是白寵你了!”
新鮮勁兒過了,容嬪清冷的性子也不稀罕了,弘曆看著她倔強地抬起下巴,眼裡滿是堅毅和不屈,有點索然無味。
每次都是這樣,一副赴死的悲壯,他給予嬪位、錦衣玉食的待遇,換來的只有理所當然和不稀罕。
“寒岐絕不會如此對待我!”
寒香見咬著唇瓣,滿是失望和抱怨。
“賤人,朕忍你很久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再敢提旁的野男人試試!”
弘曆一記耳光扇過去,把寒香見打了個趔趄,厲聲道:“寒香見即刻貶為貴人,褫奪封號,關禁閉半年不得出。”
寒香見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瞪著弘曆離去的背影,這個男人居然敢打她?
委屈、憤恨、不甘等各種複雜情緒湧上心頭,她握爪成拳,緊咬牙關,恨得不能自已,為了寒岐和部落,她忍辱負重,換來的卻是這般無情的對待。
得知寒香見被罰禁足,青櫻不免輕嘆了一聲,早知道就不由著對方的性子胡來了。
呂皇后雖然比富察琅嬅好脾氣,但亦有中宮威嚴,子嗣豐茂,更得皇上的寵愛,如今她雖是貴妃,膝下有十二阿哥,亦是不敢與其爭鋒作對。
……
秋日颯颯,塞外行闈,弘曆帶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以及有子或有寵的后妃去了蒙古草原,這次前去的后妃之中包括禁足宮殿、冷宮三年之久的豫妃博爾濟吉特厄音珠。
琳琅瞅著欣太妃的身體有恙、時日無多,雙胞胎公主年齡太小,不便於舟車勞頓,便自薦留守紫禁城,在太妃跟前儘儘孝,照顧年幼的孩子們。
弘曆雖然遺憾,但還是答應了。
只是令琳琅意外的是,原本定下半個月的行程,鑾架提前一半時間回來,琳琅滿頭霧水,沒有直接問臉色不好的弘曆,暗自招了隨行貼身伺候的李玉問話,問道:“此次旅程,到底發生了何事?”
琳琅抿了口菊花茶,看著請安的李玉。
李玉掃了兩眼周圍伺候的人,琳琅示意蘭心和碧水出去,清了清嗓子道:“說吧。”
他稍微放了點心,壓低了聲音道:“回稟娘娘,皇上原本興致很高,只是無意間撞見豫妃和部落勇士的曖昧私情,惱羞成怒,原本想要當場殺了那對狗男女,但塞桑王爺卻苦苦哀求,皇上為了大局為重,免了豫妃的一條性命,但那個姦夫不願就死,挾持了嫻貴妃,最後…是凌侍衛拼死相護,撲在了嫻貴妃的身上,姿勢過於親密,那場景…人多嘴雜,說什麼的都有…”
琳琅漸漸聽懂了,弘曆再次戴了綠帽子,還是兩頂,怪不得豫妃一回宮就被押進了慎刑司,估計要在那個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