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稍安勿躁,恆娖妹妹不會和親的。”
琳琅淡淡說道,她記得原劇情裡和親的是璟瑟,柔淑長公主嫁在京城,嫁了如意郎君。
“何以見得?”
太后眯了眯眼,半信半疑地盯著琳琅。
“依兒臣看,只要皇額娘安分守己地在慈寧宮養老,不插手前朝後宮之事,不鼓動朝臣反對柔淑長公主和親,皇上那邊,自然不會有逆反心理,臣妾會不遺餘力地勸阻,定然給恆娖妹妹在京城說個好人家。”
太后沉著臉,暗自思忖,半晌方道:“如果哀家不同意呢?”
沾染了權利,說放手談何容易,何況前朝勢力是她一點點積累下來的,太后抿著唇角,目光幽深,對琳琅的用意頗是猜忌。
琳琅婉約一笑,雲淡風輕,那關她什麼事,不同意就不同意唄,那是弘曆該煩惱的事情。
二人不歡而散,關係徹底僵了。
青櫻不知從哪裡得了風聲,心下準備坑璟瑟一把,誰叫她是富察琅嬅的女兒,額娘做的孽,那就讓女兒來償還吧,何況那丫頭自恃中宮嫡出,對自己從無半分尊重。
她聽說弘曆最近喜歡飲鹿血酒,便準備了一壺送了過去,打扮得格外素淨,恍若初進潛邸時的清麗佳人。
青櫻論口才還是有幾把刷子,巧言令色地對弘曆分析了嫁妹妹和嫁女兒的利弊關係。
太后的長女端淑公主嫁的是驍勇善戰的準噶爾部落,若是把柔淑公主嫁去富庶的博爾濟吉特部落,得益的只會是太后,增加太后在前朝的威望。
話裡話外,青櫻都鼓動弘曆把璟瑟送去和親,再富庶的草原部落,遠離了京城,受了委屈,也只能和著眼淚往裡吞,水土不服、病逝蒙古的清朝公主們還少嗎?
“嫻貴妃,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你好好勸說璟瑟,免得她任性鬧脾氣,哎,她到底是朕最疼愛的女兒啊。”
弘曆神色黯然,頗有幾分無奈和傷感。
青櫻心裡犯膩,多麼虛偽的男人啊!
“臣妾必當不辱使命。”
青櫻信誓旦旦道,作勢準備告退,眸底滿是計謀得逞的得意,忽而身後弘曆抱住了她,炙熱的感覺襲滿全身,她隱約猜到,是加了熱性的鹿血酒起了作用。
若是往常,她是不屑於這樣爭寵,尤其是加了料的鹿血酒喝多了會有損身體,但現在,不愛了,還會在乎對方龍體康健嗎?
衣衫褪盡,紗幔微垂。
青櫻感覺很不舒服,婉轉承歡的時候沒有快樂的感覺,唯有久不侍寢的乾澀,以及心理方面的排斥和噁心。
她忽然想起另外一個男人,那樣敦厚的面容,那樣溫柔的眼睛,眼裡只有她,只裝得下她,一直靜默地守護著她。
但身在後宮的女人,沒有寵愛是很可怕的,青櫻經歷了太多,深刻地明白了這個道理,即使這份寵愛浮於表面,是算計來的。
三日後,弘曆親自下旨,頒佈了固倫和敬公主即將嫁予博濟吉特氏的色布騰巴爾珠爾的婚事,太后得知這件事的始末,高看了青櫻一眼,派福珈親自送了不少賞賜給對方。
這些小動作落在弘曆的眼裡,莫名覺得自己被耍了一樣,尤其是聖旨頒佈的第二日,璟瑟就病了。
返程回京後,璟瑟足足瘦了一大圈,弘曆看著著實心疼,心頭五味雜陳,雖然是他決定把女兒和親蒙古,鞏固自己的政權,但壓抑的怒氣卻撒向延禧宮,連最近得寵的幾個常在答應也遭了殃,屢遭呵斥。
嫻貴妃被降為嫻妃,禁足半月。
夜半,青櫻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懷念舊日的時光,莫名的諷刺,雖然知道弘曆是個薄情寡義之人,但這種喜怒無常的性情著實令人吃不消。
被偏愛的皇后有恃無恐,不被愛的妃嬪承受了所有的怒火,皇帝就是雙標。
“娘娘,夜晚風涼,你該休息了。”
惢心上前給青櫻披上披風,柔聲勸慰道,眼裡頗是不忍和疼惜。
“你下去吧,叫凌雲徹過來。”
青櫻吩咐道,面色酡紅,目光迷離。
凌雲徹來的時候,看到青櫻肆意買醉的痛苦模樣,只能努力勸阻,跪在她面前,苦苦懇求道:“娘娘,喝酒傷身,還請早點進屋歇息。”
青櫻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不禁苦笑:“傷身怕什麼,反正沒人在乎。”
凌雲徹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在乎。”
話音未落,他立即面紅耳赤地低下了頭,心驚肉跳地不敢言語,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