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密談之後,眉眼間皆是凝重,這件事必須立即辦好,華文昂行事雷厲風行,他以回鄉祭祖的名義,準備帶夫人和兒子回老家,華淺則被長公主的女使請到了仲氏園。
華戎舟跟著一起去,對於忠心的小狼狗,華淺非常信賴,當做日常保鏢帶著。
在原劇情裡,仲夜闌愛牧瑤,仲溪午重大局,唯有華戎舟把原主放在第一位,全心全意地信任,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馬車迤邐行至仲氏園,蘇五孃親自來迎接華淺,笑意盈盈,不卑不亢,她是長公主身邊最得力的女使,如此親至,華淺不敢怠慢,頗為禮敬地對她微微頷首。
“大娘子,好些日子不見您來走動,長公主一直念著你呢,快請進吧。”
蘇五娘笑意不減,說話和氣融融。
華淺心思不在這兒,隨意敷衍兩句,猜想長公主應該知道她和仲夜闌之間的齟齬。
一路來到正廳,長公主按照慣例坐在上首,戚如馨和孟依斐各坐在下首的左右位置,不知在說什麼,笑語連連,氣氛和諧。
“師孃。”
華淺乖巧喚了一聲,欠身行禮。
“賜座看茶。”
長公主一如往昔的慈和,招呼道。
華淺坐在戚如馨的旁邊,孟依斐頗有深意地瞅了她一眼,狀若無意地開口,“聽說大娘子回孃家小住,大爺立即跟了過去,若不是家主派人請大爺過來談正事,估摸大爺要陪大娘子在孃家好生待幾日,真是恩愛夫妻,羨煞旁人。”
戚如馨非常嫉妒旁人的圓滿,自己被迫生活在仲氏園,不能與情郎相見,未來看不到一點希望,聞言暗自腹誹,華淺真是好命啊,越看越惹人討厭了。
“哪有孟姑娘說的這樣誇張,大爺最重視的是與家主的情誼,和對師孃的孝道。”
華淺雲淡風輕的應對。
孟依斐言語被噎,不知如何反應,這話自然不能反駁,怎麼能說大爺看重華淺,勝過家主和長公主吧,這不是平白得罪人嘛。
她訕訕一笑,不再多說,也就糊弄過去了,長公主看在眼裡,不禁暗自嘆息,看來淺丫頭和闌兒的確出現了感情問題。
正在此時,女使崖香進來稟告,太后娘娘派人千里迢迢送來了荔枝,長公主心裡微暖。
她嫁入仲家幾十載,皇宮裡的親人從來沒有忘記她,有什麼好東西都會差人來送。
荔枝是這個時代的稀罕水果,這個時節除了皇宮裡有份例的貢品,極少有人吃得上,長公主未出嫁前沒少吃,並不稀為貴。
她準備吩咐人給仲溪午送去,女使崖香自告奮勇,請纓了這份差事,戚如馨最不看不慣她這種做派,明目張膽地接近家主。
戚如馨心直口快,直言嘲諷了幾句,孟依斐按兵不動,微笑如儀,端的閨秀風範。
華淺把這二人的表現看在眼裡,也就明白了,長公主為何更加倚重孟依斐。
孟依斐太會裝模作樣,心思藏得深,身邊有心直口快,表情全都擺在明面上的戚如馨做對比,她簡直是完美的仲園主母人選。
果不其然,長公主臉色有點不好看,戚如馨當堂和女使爭高低,實在太沒分寸了。
猜測闌兒應該在書齋和溪午談事情,長公主不由把目光落在華淺身上,把送荔枝的差事交給她,笑吟吟道,“淺丫頭,你走一趟吧。”
華淺起身頷首,柔婉應道,“是”。
孟依斐欲言又止,眼神晦暗不明,她不希望華淺和家主見面,但實在找不到好藉口反駁長公主,只好作罷。
書齋,仲溪午的眼線提前來彙報,大娘子往這邊來了,走的是後花園長廊的路徑。
仲溪午立即精神了,看了一眼精神不在狀況的仲夜闌,想到他這幾日沒睡好,不由關切地說,“師兄,你也累了,去我的屋子休息一會兒吧。”
仲夜闌這幾日一直被仲溪午拘在書齋談各種生意經,心不在焉,晚上也睡不好,此時打了個哈欠,對仲溪午點了點頭,隨小廝往另一個方向而去,完美地與華淺岔開了。
華淺端著荔枝過來時,門口沒閒人,她直接走了進去,隨口喊了一聲“家主”。
仲溪午裝模作樣合上賬本,揚起燦爛的笑臉,聲音溫柔如水,“阿淺,你來了。”
華淺面色如常,將自己的來意和仲溪午簡單說了,冰鎮泛著香甜的新鮮荔枝穩穩當當地放在他的檀木書案上,準備抬腳離開。
“大娘子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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