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件事發生後,宮遠徵再也沒去過女客院落,悶頭悶腦地在自己的密室裡製毒。
琳琅血液裡的毒素令他好奇,但也忌憚,瀕臨死亡的感覺深刻入骨。
宮遠徵沒有把這事告訴宮尚角和其他人,對於哥哥來說,危險的人必須除掉,但他的潛意識裡選擇相信蘇琳琅,不希望哥哥對她對上。
如果蘇琳琅說的只是空話,她只是體內有毒,毫無本事,對他虛張聲勢,另有所圖,哥哥肯定會對她下死手,蘇琳琅必死。
如果對方真的如想象的那般厲害,還有其他的厲害手段沒有顯露出來,那麼哥哥貿然對付蘇琳琅,肯定會吃虧。
到時候讓無鋒的細作趁機鑽空子,後果不堪設想,這對宮門的安定毫無好處。
思來想去,宮遠徵覺得暫時還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反正要不了幾天,蘇琳琅、云為衫和上官淺的身份資訊會得到證實,不急於一時。
但午夜夢迴時,宮遠徵非常煩惱,他覺得自己體內的毒素好似沒有拔除乾淨,平日煉藥,根本無法專注,三五不時想起蘇琳琅,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地夢見對方的脖子。
她美麗的面孔、雪白的肌膚還有那印著他的咬痕的一截脖頸,宮遠徵夢醒時,只能去洗幾遍冷水澡,讓自己的腦子清醒點。
宮尚角雖然日常忙碌,是個事業批,但很敏銳,發現弟弟這些日子的不對勁,不由疑問,“遠徵,你怎麼了,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是不是沒有睡好,煉藥的事不要操之過急,身體要緊。”
宮遠徵心虛地搖搖頭,笑著打起了哈哈,“沒有,哥你不要擔心,我有分寸。”
宮尚角正在給一封書信蓋角宮的徽記章子,稍微停頓了片刻,抬頭看宮遠徵,“我聽說,你之前把蘇琳琅帶到私屬花室,有這回事嗎?”
宮尚角之前一直忙其他公務,沒有機會問,此時問這話,神情格外認真。
徵弟弟什麼性子,他最瞭解不過,對絕大多數人都保持著戒心和提防,尤其是新進宮門的三個姑娘,一直懷疑其中還有無鋒。
培育花草的花室雖然不如煉藥房重要隱秘,但也是外人不得入內的地方。
依照宮遠徵謹的性格,不應該這麼快把蘇琳琅往那裡帶,宮尚角越想越不對勁兒。
“的確有這回事,到底誰這麼多嘴!把這種小事拿來干擾哥哥,琳琅她只是想看看花花草草,就給她看唄,不礙事的。”
一提到花室,宮遠徵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咬琳琅的一幕,臉頰微微發紅,敷衍著回答,這一幕落在宮尚角的眼裡,不覺愕然。
徵弟弟這是害羞不好意思的表情吧!情竇初開的少年郎,估計就是這樣的情態吧。
宮尚角抿唇,心中滋味難言。
“遠徵,你對蘇琳琅動心了?”
宮尚角思量了一會,一本正經地問,面色變得嚴肅,蘇琳琅的確生得美貌無匹,稱得上人間絕色。
但遠徵也不是那種容易被皮囊迷惑,貪花好色、沒有理智的人,不至於這麼快淪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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