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墓穴開始小部分坍塌,琳琅立即抱起昏迷在地的方多病,飛身奔了出來。
看到李蓮花和笛飛聲在外面打得難分難捨,後者眼見有點難以招架之力。
畢竟李蓮花功力恢復地一如以前,而笛飛聲目前只剩下三成的功力,他在短時間之內能夠接下李蓮花的十招,已經算很厲害、很有毅力了。
“你們不要再打了,笛飛聲,觀音垂淚在我這裡,你進一品墳不就是找這玩意嘛!”
琳琅亮出了手中的白玉瓶子,對空中搏鬥的二人大喊,稍微用了點內力,保證她的聲音能被打鬥中的二人準確無誤地聽見。
李蓮花連忙住手,笛飛聲目光冷冽地看向琳琅,揚了濃眉,牙根一陣癢癢,“華琳琅,原來是你,十幾年了,你一點沒變!”
琳琅嫣然一笑,語氣很是得瑟。
“笛盟主的讚美比萬金還要珍貴啊,本姑娘格外受用,這麼多年,你好像變弱了呀,看在咱們曾經相識的份上,觀音垂淚可以給你,但前提是,你必須答應我三個承諾,怎麼樣?”
對於笛飛聲這個人,琳琅不討厭,甚至挺同情他的,小時候被當作死士訓練折磨,長大後一心練武求勝,追求武道巔峰,卻被自己的屬下耍了。
金鴛盟老窩都炸了,和李相夷東海一戰,弄得兩敗俱傷,養傷至今。
笛飛聲警惕地看了眼李蓮花,盯著琳琅手裡白玉瓶子瞧了兩眼,思索片刻答允,“我答應,僅三個承諾,你先把觀音垂淚給我。”
琳琅不擔心笛飛聲出爾反爾,此人說話做事很有原則,人品確有保證,爽快地將白玉瓶扔過去,笛飛聲順手接過,一飲而盡。
李蓮花沒想到琳琅跟著他們進了一品墳,趕緊過跑來打量,見她身上的衣服比自己乾淨的多,稍微鬆了口氣,不贊成道,“琳琅,你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沒事就好。”
琳琅順勢抱住李蓮花的腰,喃喃自語道,“花花,你不要忘了,我可不是什麼弱女子,我能保護自己,也有能力保護你,不要大驚小怪了,我的收穫頗豐。”
被迫吃了滿嘴狗糧的笛飛聲不覺扯了扯唇角,詫異挑眉,“你們什麼時候郎情妾意的?還有,你要的三個承諾,到底是什麼?”
琳琅對笛飛聲搖了搖頭,“這不關你的事,三個承諾嘛,我目前只想到兩個,第一,不許隨便動手,尤其是對本姑娘的親朋好友動手,你看看,躺在地上的方多病,是不是被你打暈的?現在由你把他扛回去,不許再動粗!第二,我想知道當年單孤刀死後是誰驗的屍,你要負責找到對方的行蹤。”
笛飛聲微微蹙眉,但覺得可以接受,冷著臉,點了點頭,“可以,我可以保證。”
李蓮花給笛飛聲扔了一個面具,示意他戴上,笑眯眯地叮囑。
“笛飛聲,這個你戴著,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不是笛飛聲,而是南海鐵頭奴阿飛,我是江湖神醫李蓮花,不是什麼李相夷,記住了,千萬不要暴露了身份,叫錯了名字,吩咐你的屬下尋找驗屍者的下落。”
笛飛聲輕哼一聲,沒有反駁,扛起還沒醒的方多病,四人即刻離開一品墳,回到了蓮花樓。
蓮花樓規模很大,除了一樓,二樓有三間臥室,正好李蓮花和琳琅佔據最大的一間,方多病和笛飛聲各睡一間。
方多病悠悠醒來時,正好嗅到一股肉香味,不自覺地舔了舔唇角。
原來李蓮花正在小廚房燉蓮藕排骨湯,還燒了好幾道琳琅日常喜歡吃的菜,煮了大米飯。
笛飛聲雙手抱胸,目不斜視地盯著忙碌不停的李蓮花,撇了撇嘴說,“沒想到你的手能耍劍,還能洗手做羹湯,真是大開眼界!”
李蓮花不覺得笛飛聲這話在諷刺他,笑得一臉得意,“阿飛,你就不要羨慕我了,我現在有房有媳婦,日子過得可比以前舒坦幸福。”
笛飛聲嘴角微抽,無言以對。
誰羨慕他了,羨慕他做家庭煮夫?
“李蓮花,戴面具的人誰呀?我不是被那小孩打飛嗎?一品墳的那些人呢?我們到底怎麼出來的,真是要命,我怎麼就暈過去了!”
方多病揉了揉太陽穴,滿臉的疑惑和遺憾,胸口還有點一絲絲的悶疼感。
李蓮花看在方多病受了輕傷,需要好好補補,把盛起的第二碗排骨湯給了他,解釋道,“小寶,這是阿飛,之前的鐵頭奴,現在衛莊主死了,那奇怪的小孩也跑得無影無蹤,阿飛無處可去很可憐,暫時跟著我們。”
方多病狐疑地看了兩眼冷冰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