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有揚州慢心法,快速調理了身體的外傷,沒兩日恢復完好,神采奕奕,一如從前,琳琅多給了那戶人家十兩銀子,啟程離開,準備前往封地。
在琳琅十八生辰的時候,皇帝不僅賜予了嫡長女最為豪華的公主府邸,還把惠州分給她作為封地。
因為那裡地址位置最佳、民生淳樸,有聞名天下的十八座湯泉,適合琳琅調養身體、悠閒度日,也許在大熙皇帝的眼裡,長女小時候病弱,現在還需要日常調理吧。
半路上,李蓮花經過普渡寺,牽著琳琅的手拜見了無了大師,對他做了一個揖。
無了大師原本在四處尋找,看見李蓮花沒事,不免欣慰地吁了口氣,雙手合握,阿彌陀佛。
“李門主,看見你安然無恙,老衲就心安了,東海一戰,人人都說李相夷和笛飛聲兩敗俱傷,雙雙葬身海底,但老衲不相信,看面相,李門主看起來沒那麼短命,如今看來,原來李門主有所奇遇啊,阿彌陀佛。”
李蓮花和無了大師有一段很深的淵源,是忘年交的交情,以前空閒時光,他經常來普渡寺找無了大師談天,每次都能感覺豁然寧靜,心境寧和。
琳琅不得不懷疑,李相夷性格中的佛系淡然,是無了大師傳染的,不然他身處於江湖的漩渦,少師劍頻頻出鞘,身上為何一點戾氣都沒有,一派霽月光風、磊落光明。
“無了大師,四顧門門主李相夷已死,世上再無李相夷,我現在是李蓮花。”
李蓮花對無了大師說道,神情認真,不似作偽,引來老和尚一陣詫異,隨後把目光落在琳琅的身上,似有所悟,微笑如彌勒。
“原來如此,李施主終於找到了紅顏知己,不再跋山涉水、焦頭爛額,恭喜恭喜。”
琳琅對無了師傅點了點頭,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腦子還挺靈透的,怪不得是高僧。
“我們要離開這裡,後會有期。”
李蓮花對無了大師作揖告別。
“兩位施主慢走,後會有期。”
了無大師對著他們做了佛謁,微笑以待,其實他老早就感覺到李蓮花的改變。
那麼驕傲忙碌的一個人,眼裡只有江湖不平事,為了心儀的姑娘,能夠堅持不懈地尋找兩年,可見其深情。
江湖險惡,紛爭不斷,李施主能夠退隱,尋找安樂之所,其實也是一種幸運。
離開普渡寺,琳琅僱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準備前往惠州。
馬車內,五臟俱全,琳琅依偎在李蓮花的懷裡,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格外的清新淡雅,喃喃問道,“相夷,你真的想好了嗎?”
李蓮花輕笑,輕撫著琳琅的如雲秀髮,滿心的慰藉,他自然想好了,什麼是重要的,什麼是不重要的,再清楚不過。
以往是他一葉障目,把門派兄弟看得太重要,反而落得一身的埋怨,何必弄得自己滿身的責任和擔子。
“琳琅,這輩子你是最重要的人,其次,我想要找到師兄的屍骨,將他入土為安。”
李蓮花可以放棄門主的身份,但對於師兄單孤刀的死一直耿耿於懷。
如今他的屍骨不知落於何方,每次想起來都覺得自責。
琳琅微微挑眉,仰起臉,語帶雙關地問,“相夷,你真的覺得單孤刀死了?”
李蓮花沉重頷首,神情透著幾分遺憾的悲傷,“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了師兄的屍體,是金鴛盟的人殺了他,現在屍體都丟了,我必須找到師兄的屍骨,親自把他入土為安,小時候,師兄總會護著我,他……”
琳琅聽著聽著,有點想睡覺,李相夷還真是不長心眼兒,後來的李蓮花可比他聰明多了,單孤刀的確護過他,那是小時候,但更多的是嫉妒驚才絕豔的師弟。(ps:李蓮花自己回憶說的,小時候自己脾氣倔,師傅教訓他,挨罰,師兄護著自己。)
作為劇情裡的大反派,單孤刀心思深沉,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是個陰險小人。
“相夷,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笛飛聲那個人,雖然脾氣冷硬了點,但目標一直很明確,對手都是你,而不是你師兄。”
“既然四顧門和金鴛盟提前簽下了和平協議,近幾年內休養生息、不起干戈,那為何笛飛聲要派人殺你師兄來挑釁你,這不是左右矛盾嗎?事實也許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琳琅一針見血地提出質疑,雖然她知道真相,但礙於世界規則,以及不知如何向李相夷解釋自己的先知性,只能委婉提醒。
李相夷和笛飛聲武功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