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購員小姐連忙捂住了嘴,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朝柯嘴角抽搐,就連臉色都有些發黑。
看著導購員小姐投來的歉意目光,朝柯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一番。
“這件衣服,是我出資給戀人買的。”
“嗯嗯,我清楚,先生您如此英俊瀟灑,一看就知道是自食其力的,您您您絕對沒有絕對沒有被富婆包”
聽著導購員這番都替自己辯解的話語,朝柯的臉色不僅沒有好看,反而越描越黑。
“現在,可以把我的訂單給拿過來了嗎?”
“好的先生,我這就取您的訂單。”
導購員小姐逃似的離開了現場,過了挺長一會,才拿著一個黑色紙袋走了出來。
“先生,您的定製訂單我們已經完成了,請您檢查,若是沒有問題的話,還請到店長那裡簽單。”
朝柯開啟紙袋,向裡面看了一眼。
紙袋中,有琺露珊那一件用來確定尺寸的學者服,以及,此次定製的——初音s服。
朝柯將其拆開,細細打量。
“不錯,不錯。”
“裁縫師傅的工藝,比我預想的要好。雖然因為材料的緣故,無法做到百分百的相似,但這個,至少有九成的相似了。”
幻想著琺露珊前輩換上這套面板,朝柯一陣心潮澎湃。
罷了,看在定製出品優秀的份上,朝柯決定就此作罷,不再為了剛剛的事情向這家裁衣工坊發難。
由於店長也對朝柯“頗有印象”,所以,在定製服裝簽收上,倒也省去了出示定製票據的程式。
看著朝柯的身影從店中離去,直到於街口徹底消失,導購員小姐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那位先生不只面容英俊,就連性格,也是極為的溫柔。
在自己說出那樣的話後,一沒有大鬧,二沒有在店長那裡投訴。
反而選擇了原諒自己,不予追究。
唉
或許,這便是他能得到【訶般荼】級學者寵愛的原因吧。
我若是教令院中的大人物的話,也想要去包一位這樣溫柔又帥氣的小哥呢。
導購員小姐胡思亂想著,臉上,不時浮現幾抹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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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前,稻妻離島。
一支龐大的商船正於此停靠。
這隻商船自蒙德出發,滿載一倉貨物於稻妻的離島停靠。
在此卸下蒙德的商品,並補充上來自稻妻的珍奇貨物,便會向著下一站璃月港前行。
當然,商船也會順路拉載些乘客,再多賺一份錢就是了。
此時,離島的港口中,百樣的人正上演著百樣的情感。
有勘定奉行中,每日來回巡邏的役人們。他們每天重複著相同的工作,看著海上的太陽從相同的地方升起,再從相同的地方落下,日復一日,海浪奔流。或許,他們才是最能理解將軍大人所謂【永恆】的存在。
有在附近海域內,駕駛著漁船捕魚的漁民。他們憑藉著前輩與歲月總結出的經驗,靠著回應大海的呼喚,這世代生活的海域中,討取來自大自然的饋贈。
有在停靠的大商船旁,從事著搬運貨物的工人,碼頭上,就屬他們的神色動作最為匆忙。畢竟,追趕他們的,乃是生活的壓力與家人的笑顏。
當然,以上這些,皆是構成碼頭之音的底色,而奏響旋律的,永遠都是那不同的音符。
船邊,一對情侶不捨地相擁,在這片通訊與交通皆不發達的大陸上,每一次別離,都需十分珍重。
海難,疾疫,各種天災;政策,戰爭,各種人禍。
兩地久遠相隔,書信都不能保持通暢,下次是否還會有著相聚,下次相聚時,是否還會有此時的心意。
情侶間,每一次長遠的分別,都是一種意義上的永別。
數年間,沒有戀人陪伴與見證的成長,即使僥倖得以再次見面,回來的,還是分別時的那個他/她嗎?
沒人能說清楚,能做的只有在此刻宣洩自己的感情。
愛沒學過地理,但愛頗懂經濟。
這便是稻妻離島,離別之島。
千織登上了商船,最後看了父母一眼,看了離島一眼,看了稻妻一眼。
有感傷嗎?有的;後悔嗎?不後悔。
正如千織自己所說,【千織屋】的名字,會比千織先一步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