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還好嗎?”
朝柯輕輕攬住琺露珊,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
良久。
朝柯懷中的琺露珊前輩才緩緩開口。
“謝謝你,朝柯,這回我好多了。”
“對於那百年間的事情,我只是把它當作了一場普通的失敗而已。”
“畢竟,學者在研究課題時,總是少不了與失敗相隨既然失敗了,那便坦然接受失敗的代價便是了。”
“只是,現在我突然知道,有這麼多關愛著我的人,都被我的失敗所影響心情還是有些複雜吶”
說罷,將情緒稍稍調整過來的琺露珊,離開了朝柯溫暖的懷抱,目光看向了其餘幾捲紙張。
一張字跡工整的留信。
“琺露珊前輩臺鑒。”
琺露珊看了眼信件署名,是一位妙論派的後輩。
“前輩你透過塔米米所傳回的手稿,我們妙論派的後輩們均已完成了整理和謄寫工作,皆署琺露珊前輩尊名。”
“整理與謄寫過程中,我等已深曉前輩的真知與灼見,您的學術成果,足以影響妙論派的學術走向。”
“惟望吾等百年之後,後世學生猶記前輩之名,”
“”
那本妙論派的書籍,就是他們完成了整理與謄寫的工作麼
多謝了。
放下這張字跡工整的信件,琺露珊拿去另一種檢視。
這張留信的紙張已經泛黃,僅是看了眼自己,琺露珊便認出了這是自己導師的親筆。
“”
留信上,交代了一些塔米米的改造工程,並詳細的附註了相關的改造圖紙,以便自己針對性的對塔米米過載的地方進行修復。
而在信件的最後,導師也留下了幾句研究之外的話,
“現在的塔米米,已經可以透過自我迭代,來處理遺蹟中的各種情況,真希望你能親眼看到它。”
“改造塔米米時,我就一直在想,若是換作你來操刀,是否會做的比我這個老師更好?”
“畢竟,你是我最出色的學生。”
字跡到這裡,戛然而止,幾乎全都是學術論證語言,沒有一句感性的煽情,也沒有一句來直接表達想念。
但,從這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影象及標註,以及充滿討論語氣的語句上看,似乎每一句,都表達了對愛徒的念想。
“老師”
琺露珊小心收好了這封來自導師的信件,並看向了那最後的一則信件。
輕輕開啟信件,映入眼簾的,便是大篇幅的刪改痕跡。
反反覆覆的刪改,著實讓這封信件的閱讀體驗不佳,正如書寫這封信件的老爸,又臭又硬,明明歲數還不大,性格卻跟教令院中那些老頑固一樣。
“老爸真是的,明明紙張就這麼大點,還刪刪改改地,也不多給我寫一些話”
琺露珊的下意識地撇了撇嘴,對老爸抱怨了一句。
抱怨完後,琺露珊仔細地盯著手中的信紙,想要從老爸的刪刪改改中儘可能的讀出一些訊息來。
“叫你不要總是xxxxx了,你看看,現在xxxxxx,讓這麼多人擔心xxxxx,就連xxxx,塔米米xxxx”
即使琺露珊對語言學的研究再深刻,也只能從老爸的字縫中,讀出這些瑣碎的訊息。
琺露珊嘆息一聲,“這個老爸”。
索性,便直接看向紙張的背面,唯一留下的一句,老爸沒有塗改,而是一板一眼寫下的句子。
“快點回家吃飯吧,你媽每次做飯,都要多做上一碗。”
“啪嗒!”“啪嗒!”
琺露珊才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緒,被老爸的這一句給徹底擊破了,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情感,滴滴清淚,從臉龐上滑落。
或許是不願在戀人面前展露出過於柔弱的一面,朝柯能夠察覺的出,琺露珊前輩即使到了現在,也還在用深呼吸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沒有徹底的放開去痛哭。
朝柯快步向前,將神情柔弱的前輩給摟在了懷裡,讓琺露珊的臉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大聲哭出來吧,把心中所有不好的情緒都給宣洩出來。”
“放肆的去哭吧,即使把臉給哭花了,也還有我給你擦眼淚。”
“好。”
感受著胸口處的衣服被迅速打溼。
感受著懷中戀人的肩頭不住抖動。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