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沒寫好,重寫一下)
門外,朝柯的身體都不自覺得抖動一下。
訕訕的推開門後,低著腦袋走了進來。
此時的朝柯,有些不敢直視前輩的眼神。
一邊低頭看著地板,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
該說不愧是【須彌教令院】的頂尖學者麼,前輩這才清醒過來多長時間?
有一分鐘?還是更短?
而就這麼短短几瞬,琺露珊便從自己的佈置中找到了破綻。
朝柯的目光不敢與琺露珊對視,但琺露珊的眼神卻在朝柯的身上上下游走。
片刻後,琺露珊問道。
“你把我的衣服和房間內的道具都佈置得與當初一樣了,為什麼你自己不也換上當初的衣服?”
“是忘記了?還是說,遺落到我’姐~姐~‘那裡了?”
......
朝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低著的腦袋抬起,目光看向琺露珊認真說道。
“前輩,我沒有忘記。”
“那天我所穿的,只是一件【楓丹】款式的尋常衣物罷了。”
“如若我想要,在短時間內搞到一份相同的,其實並不費勁。”
“我之所以不去準備,目的就是為了讓前輩你能夠看出破綻。”
“即便你在房間內醒來後沒察覺到異常,還以為過往的種種只是一場夢。”
“但當你看到我這身與記憶裡嚴重不符合的衣服時,也會瞬間明白。眼前的這副場景,並非從前。”
聽到朝柯此番解釋,琺露珊眉頭的鬱結反而有些加深。
“既然你會刻意地賣破綻給我,那你復刻當初回憶的意義又在哪裡?”
朝柯笑了笑,目光溫柔地注視起琺露珊前輩來。
“意義在於,讓前輩您清醒的做出選擇呀。”
朝柯上前兩步,從琺露珊的手中取過那支被她掐滅掉的【凝神香】,將其插在了自己外套上的領口內,之後便將其一同給掛在了手旁的衣架上。
“琺露珊。”
“這一件衣服,是我姐姐親自給我量體,給我訂做的,上面凝聚著姐姐對我的愛意·。”
“我穿這一身來,又將其給掛在這裡。”
“目的,便是把它當作這一次的【凝神香】。”
“令前輩像上一次那樣,意識清醒的,來做出選擇。”
琺露珊有些凝噎,目光看向這件被掛起來的大衣,意識卻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了當初。
那時的朝柯,也是用著這樣的一根【凝神香】,將自己渙散的意識給喚醒,讓自己清醒,令自己選擇。
這個當初把自己當作“抱枕”用的混蛋,既沒故意拖慢對她的治療,也尊重了她做出的“離開”選擇,將她給放了出去。
所以....
朝柯。
這一次,你也要這樣麼....
琺露珊的目光呆呆地望著朝柯,也看著床頭邊地衣架,上面掛著的那支“【凝神香】”。
整個人就這樣在床上蜷縮起來,將頭埋在膝間,默默地咬著嘴唇。
一旁,朝柯緊緊捏著拳頭,也在不斷地摸著口袋裡的一處物件,強忍著不上前去抱住前輩。
良久。
一陣細小地抽泣聲從下面傳來。
將腦袋埋起來的琺露珊沒有抬頭,而是就這樣,用沉悶地、帶有著哭腔地聲音問道。
“朝柯。”
“就當是騙我一下好嗎....”
“你....和你的姐姐之間...是...”
朝柯緊抿著的嘴唇張了張,本想要說話卻沒發出聲音。
只得更加用力的捏緊拳頭,依靠著手上傳來的陣痛,朝柯才將心裡的話給說出。
“前輩,沒有意義的。”
“你是學者。”
“學者應該追求真相。”
“我既然都將‘凝神香’給‘點燃’了,又怎會再去欺騙你。”
琺露珊:.......
良久。
蜷縮著的琺露珊擦乾了眼淚,抬起了腦袋,用還婆娑著的淚眼注視著朝柯,說道。
“朝柯,去把你的那件大衣給收了。”
“嗯?”
朝柯神情錯愕。
“我說,去把你的那件大衣給收起來。”
“放在哪裡都好,只要不要讓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