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卡維的心態還算不錯,雖然有些鬱悶的扶額,但也遠遠沒到發怒的地步。
看來這兩位已不是第一次拌嘴了,彼此之間或許已經有所習慣。
艾爾海森給自己倒完酒後,默默地將酒瓶放在了卡維的手邊。
畢竟,卡維的酒杯也已空掉了。
趁著卡維倒酒的空檔,艾爾海森思索一番後,還是向琺露珊解釋了一下。
“前輩,我不向你拜師並非是看輕您的研究或是其他因素,而僅是因為你我的研究領域不符,還請您諒解。”
艾爾海森並非不懂人情世故,他完全清楚怎麼表現得更符合大眾定義的友好,平日裡的形單影隻,也只是不想去社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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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琺露珊畢竟是直屬學院的前輩,況且自己在求學路上拜讀過她的多本著作,使用一些社交上的禮儀,也是應該的。
琺露珊聽到艾爾海森拒絕的回覆後,稍稍有些失落。
但畢竟是這位後輩自己的選擇,琺露珊也不會去說什麼。
畢竟對於學者而言,能找到並堅守自己的學術研究方向,便已經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
看著酒桌上的氣氛有些停頓,提納裡適時提議,開啟這次聚會的正題,由艾爾海森這位知論派的當代翹楚,來為他們系統的講述【教令院】中各種公文格式,近百年的變遷。
對於這種本專業的事物,艾爾海森自然是不陌生的,張口便講述起來。
艾爾海森的授課過程稱不上詳備,許多需要思維推導的演變過程,艾爾海森通常只寥寥的解釋幾句關鍵的地方,便繼續向下了。
能不能跟上,全憑聽課者的思維速度與天賦。
好在,在座的沒有一個庸才,哪怕是點滿武力的賽諾,也是文武雙修,能勉強跟上艾爾海森的節奏。
就更不必說其他幾人了。
只是鄰座的幾位學者就比較痛苦了,都停下了談話,想要蹭上一蹭這位學者的智慧,但可惜著實跟不上他的節奏吶。
“只需這樣再這樣”
“原本有些繁瑣的論文引用格式,就能變的較為簡單。”
“挺好理解的吧?”
艾爾海森訴說道。
琺露珊與卡維點了點頭,肯定道。
至於提納裡與賽諾,則相對慢了半拍,不過也完全理解了這其中的演變推導過程,頻頻點頭,這次是真學到了些東西。
至於鄰桌學者則是滿臉問號【?】與可惜,心中默默吐槽道:“你管這叫挺好理解?”
不禁惋惜沒能蹭上這節公文課。
畢竟須彌的公文課與朝柯前世的漢語言頗為相像,學好了是真不愁在【教令院】留用的。
艾爾海森講述完這些後,又喝了一大口酒滋潤了下有些發乾的喉嚨。
或許是體質上的原因,艾爾海森的酒量十分不錯,到現在臉上還沒幾分異色。
倒是艾爾海森身旁的卡維,酒量似乎並不怎麼樣。
一兩杯酒下肚,便已經微醺了起來,臉頰通紅,就連目光也開始有些搖晃。
不過,這場聚會的正事也算是完成了,一邊的賽諾也向琺露珊再次表達歉意,為風紀官們上次的粗暴執法道歉。
既然正事已經談完,酒桌上幾位除了琺露珊以外又都是同齡人,便閒聊了起來。
琺露珊雖因輩分的原因常常以前輩自居,但心態也與容貌一般,並未怎麼老去,因此也加入到了其中。
酒桌上,提納裡率先講起了自己的境況,並連帶著吐槽了一句自己的導師,【現任生論派賢者】納菲斯。
“這段時間老師給我佈置的任務可多了,一週至少四天鑽在樹林裡,我尾巴上的毛都亂的不行了” 坐在提納裡身旁的賽諾瞥了一眼提納裡的尾巴,說道。
“確實。”
黑綠交織的尾巴上,不少毛已經乾枯的炸開,看的出來是挺長一段時間沒有護理過了。
賽諾恍惚間想到一件事,對著提納裡問道。
“聽我老師居勒什(現任素論派賢者)說,你前段時期吃菌子中毒了,是怎麼一回事?”
“欸,你聽說這件事了?看來是我的導師與居勒什賢者聊了這件事情。”
“倒也沒什麼了,那菌子毒性不大,我已經完全好了。”
提納裡擺了擺手說道,並向大家展示了一下自己,表示自己現在很健康,無需大家擔心。
然而,看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