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支隊伍僅有兩人,一位師傅,一名學徒。
在師傅的指導下,這名學徒不停的上下舉動著一個類似槓鈴的東西。
之所以說是類似槓鈴,是因為在這“槓鈴”兩端承擔配重的,是由鐵籠所裝起的一塊塊石頭。
這些石頭隨著學徒的上下舉起與搖曳,而互相碰撞著,聲聲作響。
忽的,學徒開始了舞動,手中的“槓鈴”也跟著他晃動,兩端鐵籠中的石頭上下翻飛著。
即便是在這寒冷的冬日,浸出的汗液也已將學徒的衣裳給打溼,顯露出這名學徒的賣力。
只是站在他身旁的師傅,卻始終皺著眉頭。
學徒現在的舞姿,是遠遠不行的。
待到兩月後【海燈節】的正式演出,這鐵籠中的物品也將由石頭換做點燃著的木炭。
屆時,像他這樣的錯誤擺動,會讓迸發的火星給灼燒到自己的。
師傅嘆了口氣,命令學徒停下。
親自上前抓起學徒手中的火壺,一連正確且緩慢的舞動了好幾遍,讓學徒好好的看,好好的學。
學徒認真地盯著師傅,將師傅的動作與教誨牢牢地記住。
可當他自己嘗試時,又是漏洞百出,接連失誤。
“唉。”
師傅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年【海燈節】上的【火壺表演】,仍舊自己一人可以上場。
【火壺】這項技藝,本就極難習得。
既要擁有十足的氣力,又要有直面烈焰的勇氣與靈活敏捷的身姿。
自己的這名徒弟,不可謂是不努力。
在氣力與膽魄上都已做到了十分出色的地步,只可惜小時的一場疾病導致他為人呆木,行為遲緩,對【火壺】的揮舞要領久久無法掌握。
或許,也僅有靠著肌肉記憶這種最笨的方式,才能讓這名學徒習得【火壺】這項技能。
只是肌肉記憶的形成所需時間極長,這孩子能否在【海燈節】到來前習得,絕對是個大問題。
與前一支團隊的狀況相比,另一支隊伍的情況就要好上許多。
這支隊伍不僅人數眾多,且十分的專業。
在十幾人的團隊裡,有佈景的,有伴奏的,有表演的,人人分工明確,人人各司其職。
且在表演的流暢程度上,也要比前者強上太多,完全已是能登臺演出的品質。
在伴奏者吟唱的【璃月】古歌謠聲中,表演者們開始了跳舞。
他/她們的舞姿極為的怪異,也極為的古樸神秘。
伴奏者的伴奏聲由舒緩變得急促,表演者的動作也由誇張變得怪異。
隨著伴奏聲急促如雨點般落下,表演者們的動作卻反其道而行,逐漸由靈巧變得呆滯。
最終,隨著急促的伴奏聲猛地急停,表演者們的動作們也都恰巧陷入了靜止。
表演與伴奏,於此刻達成了微妙的平衡。
而一枚枚【儺面】,也被諸位表演者於此時佩戴在了臉上。
停下的伴奏聲,再次從頭開始;停下來的舞蹈,也再次重新上演。
只是
戴上【儺面】後的表演者們,他們的再度起舞時的動作
與先前時真的一樣麼
“火除邪祟,百家安寧。”
“人有難,方有儺;儺舞起,百病消。”
“”
“荻花洲上,承載了太多與邪祟鬥爭的故事。”
“魈,這些年來,幸苦你鎮守於此了。”
鍾離注視著身旁的部下,有些感慨的說道。
“帝君大人無需道謝,這本就是我的職責。”
聽著魈的答覆,鍾離沒說什麼,只是用手拍了拍魈的肩膀。
直到烈日高懸於正空,炊煙升騰於爐灶,鍾離才開口說道。
“【留雲借風真君】於今晚奧藏山上準備了宴席,【削月筑陽】和【理水疊山】他們也會過來赴會。”
“魈,今晚和我一同過去吧。”
面對帝君大人的親自發起的邀請,魈自然有所意動。
但看了眼下方需要守護的荻花洲,魈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帝君的邀請。
“抱歉,帝君。”
“每逢節日,荻花洲上的邪祟都會變得比往日裡更加躁動些,我想這塊土地,它更需要我留下來值守。”
看著魈那認真的神色,鍾離嘆了口氣,沒再繼續邀請魈參加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