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麼你為什麼不對付整個港黑呢?他是港黑的成員,港黑蒙難,他也會受累。”
他想要一場混亂,得以掩蓋他接下里的行動。他也想要黑澤蓮在接下來的事件中,能夠向他開口尋求幫助。
黑澤蓮如約盜空了港黑的金庫,並將自己父母留下的鉅額遺產,一分不少地交給了他。
也是最後一次勸他。
“阿陀,放棄你的計劃吧,有這麼多錢,你照樣可以拯救窮人,讓很多人變得幸福,消滅所有異能力者這也太扯淡了,澀澤那小子就沒有好下場的。”
話已至此,仍是不歡而散。
黑澤蓮接下來的命運卻變得無比悽慘,先是不幸的失去異能力,然後被港黑抓住,過了一個月的漫長的刑訊期。
他的身邊空無一人,昔日的朋友其實大部分都是點頭之交,唯一的摯友只有那個在雪地裡為他種下蘋果樹的人。
那人一直在等他開口求救,可他卻提也沒有提他的名字。
讓人欣慰,又讓人失望。
最後黑澤蓮將自己的自由和時間賣給了港黑,過得窮且心酸,重逢時,陀思甚至希望他能給自己一拳。
洩憤也好,辱罵也好,總好過還是朝他微微一笑。
“喲,阿陀啊,好久不見。”
然後與他擦肩而過,就好像那些事,從未發生過,從未被記住過。
他在地心賭場尋找座標,原本已經收拾了那裡的所有人,卻又因為侍者楚門的一句話,又停下了腳步。
“你我是同類。”楚門慢慢說道,“我看得出來。”
陀思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沒有否認。
“來打個賭吧。”楚門建議,“這裡本來就是賭場,太適合了。”
“你已經輸了,這裡都是我的。”陀思冷淡地提醒道。
“賭當你身陷困難時,你在意的人是否在意你,”楚門企圖拖延時間,爭取苟延殘喘的機會,“他是否會願意為你獻上一切。”
獻上一切。
這誘惑太大。
這賭局未免太迷人。
“需要我提醒他嗎?費奧多爾先生?”
“不需要。別驚到他……”
陀思垂眸,他想起上一次看到黑澤蓮,還是在春天的時候。
黑澤蓮在深夜喝了太多酒,趴在窗戶邊睡覺,並不知道身邊有人。
燈光的光影在他的側臉上投下淡淡的暈影,他雖閉著眼睛,卻也能看到他眉目間的濃重到化不開的憂鬱。
一陣風吹過,吹落了窗戶外櫻花樹上片片粉嫩的花瓣,像是一幅畫。有幾片落在他的衣服上、長髮上,有一片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