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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果香、一點花香,一點海風的自由氣息。

作為一個很保守的日本老男人,福澤諭吉從來不用香水,他的部員裡也沒有哪個男人會使用香水。但黑澤蓮用了,他也沒覺得反感。

22歲愛臭美的男孩適用的禮物裡,香水排在前三位。

可他不曉得黑澤蓮喜歡什麼牌子的香水。

“好香啊。”黑澤蓮也覺得香,但他聞到的不是香水味,而是福澤諭吉泡出的蕎麥茶,他平時要麼喝酒,要麼喝咖啡,偶爾會喝點牛奶,極少會喝到其他的飲料,“看起來好神奇,比上次壽司店的顏色更好看。”

兩人各因一種陌生的香味而產生了奇妙的感覺。

黑澤蓮剛要去碰杯子,被福澤諭吉及時阻止了。

“還很燙。”

他指了指旁邊的果盤,裡面是他剛洗過的水晶葡萄,擺了足足一盤。

對方喜歡鮮花和水果,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哇,是綠葡萄啊。”

他果然從青年眼裡看到了小男孩特有的乾淨澄澈。

“讓您破費了呢。”黑澤蓮捻起一顆葡萄,上面掛著水滴,晶瑩剔透,又生機勃勃。

很漂亮,吃起來也足夠美味。

他吃葡萄不吐皮和籽

,彷彿要把這勃發的生機也一併吃下肚。

他近距離觀察著福澤諭吉家中的擺設。

傢俱不多,都是基本款,保持著原木本色,和風濃厚。到處都收拾的齊齊整整的,沒有一絲髒亂的地方。

黑澤蓮知道這多半是請了鐘點工做的,福澤諭吉是個富足且自律的中年男人。

他的自律,體現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早起練習劍道,吃一塊青梅乾,喝杯蕎麥茶,然後穿著素淨的和服,步行去武裝偵探社上班。

黑澤蓮也是個自律的人,除去不得已的被森鷗外壓迫通宵加班外,也是幾乎一年到頭的早起。

起的早,可以看見朦朧的晨霧,縹緲的星光,然後等待著溼噠噠的樹木在微熹的晨光中舒展著煥然一新的枝椏。

他最捨不得錯過的是燦爛的日出,和那被渲染出溫暖橘色的天空。

四十八歲和二十二歲的早晨一樣精彩。

“福澤先生為什麼不把鐵線蓮種到院子裡?”

一個富足嚴肅的男人,家裡沒有妻子和孩子,沒有貓狗和金魚,只有兩排松樹,未免太過冷清……哦不,他現在有一盆鐵線蓮了。

可是他沒有把鐵線蓮種到偌大的庭院裡,依然選擇放置在了客廳裡。

“外面風太大了。”福澤諭吉略一遲疑,說道,“以前把蝴蝶蘭移栽後三天就枯萎了。”

那是快三十年前的事了,他在冬季從青梅竹馬的女孩小錦那裡得到一盆漂亮嬌貴的蝴蝶蘭。植物應當活在更廣闊的天地裡,享用風霜雨露,這是他堅持的信條,於是他將蝴蝶蘭種到了當時的院子裡。

沒過三天,蝴蝶蘭就凍死了,他自然也遭到了小錦的痛罵。

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養過花了,下意識地覺得太柔弱了。

“是冬天移栽的嗎?”黑澤蓮問道。

他被打斷回憶,回答道:“是,快過年的時候。”

“難怪。蝴蝶蘭很怕冷的。但鐵線蓮無所謂,很好養的,它喜歡爬架子,能給你爬滿一面牆。不過”黑澤蓮頓了一下,挑了挑眉,“沒想到福澤先生是個惜花之人。”

也是個相當溫柔的人。

竟然會把三十年前的遺憾記到現在,難怪會沒把鐵線蓮種到院子裡去。怕風太大,怕溫度不合適,又給養死了,重蹈當年的覆轍。

“咳咳。”福澤諭吉被這句“惜花之人”的評價嗆到了,趕緊轉移話題,“你的茶涼了,可以喝了。”

他暗自琢磨,平日裡別人評價他的話,比這種話肉麻和奇怪也有,但他好像第一次有些招架不住。

黑澤蓮“噢”了一聲,去拿剛才的瓷杯。茶湯不冷不燙,溫度適中。

福澤諭吉靜靜地看他喝完,才彎腰從茶几下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他。

“這是?”黑澤蓮沒接,這是一款新型的手機。

“上次的生日禮物。”福澤諭吉見他沒收,又補了一句,“……亂步也送了你禮物。”

言下之意江戶川亂步都送了,他這個年紀大的前輩更不能不送。

……他為什麼總把江戶川亂步拖到他的解釋裡呢?

“心意我領了,但太貴重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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