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情感,也無所謂對方的態度。只要死死地捆在自己身邊,就足夠了。
但現在他發現自己因為黑澤蓮厭惡他而難受。他多久沒對自己真正的露出笑容了呢?
都是冷笑、譏笑、嘲諷的笑。
但他卻能對福澤諭吉笑,哪怕在對方那裡得了個破手機,也視作珍寶,時時捧在手心。
福澤諭吉明明什麼都沒做,沒有護著他沒有養著他,僅僅跟他相處了幾個星期,卻能得到他的信任。
他把一切都告訴了福澤諭吉,包括他的異能力和心事。而他想知道黑澤蓮的任何事情,都要靠猜、靠質問、靠情報交換,甚至靠不顧一切的算計。
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
這種打破的平衡感讓他想落淚。
他甚至有一點怕。
他怕自己即使將黑澤蓮扣在身邊一輩子,他心裡惦記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那他該怎麼辦?
他殺了福澤諭吉,黑澤蓮就會永遠銘記福澤諭吉,也會永遠憎惡他。
你太貪心了,森先生,你既想要得到我的自由,也想要得到我的感情。
可愛情不就是這樣從裡到外的佔有嗎?
那是你一個人的愛情。
黑澤蓮耐心地聽森鷗外解釋完,認真地問道:“所以你覺得理論上我應該恨那個異能力者,而不是你,對吧?”
森鷗外沒吭聲。
心裡那麼想,卻不敢輕易承認,否則又會被他視為卑鄙。
“當年盜竊金庫的是陀思,而不是我,理論上你應該讓他回不了西伯利亞,而不是讓我回不了家。你看,我邏輯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
森鷗外這回是徹底沒話說了。
過去他對黑澤蓮下的狠手太多了,以至於現在他說什麼都會被狠狠地打臉。
這意味著他們之間完蛋了嗎?
難道福澤諭吉真的要成功地老年吃嫩草?
不,他不準!
他在腦海裡飛快地思索著,他還有什麼辦法,既能留住黑澤蓮,也叫他連情感也寄放在他身上。
森鷗外忽然想起了鬼舞辻無慘,那個能力強大卻頭腦簡單的鬼王。
鬼王擁有無數種鬼血術,其中一種就是修改人類的記憶。他要清空黑澤蓮的記憶,讓他忘記所有,和他從頭開始。他甚至還能編寫一些記憶,叫無慘給他放進黑澤蓮的腦子裡,讓他從此只依賴並信任他一個人。
那種鬼血術不會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