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得意地挑了挑眉,“他們不能拿我怎麼樣。”
黑澤蓮在腦海中已經做出了好幾套愚弄黑衣組織的方案,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執行。
“胡鬧。”
福澤諭吉淡淡的斥責令他一怔。
“社長,這件事確實有風險,但是我的異能力可以治癒黑澤君,所以就……”與謝野晶子知道福澤諭吉是在擔心什麼,但她一方面是想幫黑澤蓮,另一方面是對解剖他的身體十分感興趣要是能讓她再解剖幾次多好,內臟異位症的人太少見了。
“對啊,反正有異能力可以治癒我,我也死不了。”黑澤蓮整理好髮型,瀟灑地轉身,“要不是因為是與謝野小姐,我也不敢找其他人剖我啊。”
黑澤蓮畢竟不是想找死,他一直力圖給自己找比較安全的方法,來解開身上的謎題。
“你……”
福澤諭吉凝視著他,那目光深沉,像一道光,照進了幽深的暗井。
他不知道黑澤蓮在做什麼,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他最終會是什麼。
這些,黑澤蓮不說,他也沒有立場過問。他知道這孩子或許有他自己的苦衷。
他只是擔心他。
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他希望他能夠想到他,他一定會盡自己的所能幫助他。
“誒?”黑澤蓮歪過了頭,等著那句“你”之後的下文。
對黑澤蓮的種種心思和疑惑,百轉千回,變成了嘴邊一句長者般的問候。
“不覺得痛嗎?”
請君勿死這種異能力發動的條件是瀕死狀態,要把一個活人弄成那樣,要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福澤諭吉雖然能忍耐,但也並非不能感知疼痛。
黑澤蓮聽到這個問題,先是將頭歪向了另一側,隨即肩膀抖動了兩下,笑出了聲。
“嗤。”他笑著說,“你是第一個問我痛不痛的人。”
“……”
“爸爸媽媽和哥哥都沒有問過,疼痛才讓人清醒啊。”黑澤蓮感慨完,又忍不住揶揄道,“痛死了,那你給吹吹啊。”
“……”
他假裝捂住胸口:“心臟痛得要裂開了,要福澤先生吹吹才能好。”
“你的心臟不是長在後背嗎?”福澤諭吉揭穿道。
“啊。”反應過來的黑澤蓮皮也厚,乾脆騰出一隻手,以怪異的姿勢地按在了背後,又倒回了病床上,“心臟痛得要裂開了,要福澤先生吹吹才能好。”
福澤諭吉算是看出黑澤蓮是存心開他玩笑了。
對方正皺著臉假裝痛苦,睜開一隻眼睛觀察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