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氣呼呼地甩了甩手,“那你給吹吹啊。”
福澤諭吉猶豫了一下,看著青年氣鼓鼓的腮幫子和委屈的紅眼睛,湊近輕輕吹了一下。
他突然覺得背後一涼。
門開了。
門後面是他的全體社員。
他們全都在盯著他看,然後異口同聲地說道:“痛死了,那你給吹吹啊。”
福澤諭吉:“……”
把瞎起鬨的社員們都趕去工作後,福澤諭吉接連喝了兩杯涼茶,才穩住自己的情緒。
……差一點沒控制好。
好險好險。
他假裝低頭看茶,實際上眼角餘光已經瞟到了正在吸酸奶的黑澤蓮身上。w
這一瞟,就對上了對方含笑的目光。
那目光裡多少帶了些調侃和戲謔,但總歸是善意的。
“某人想看就正大光明看嘛。”黑澤蓮吸了一口酸奶,彈了彈吸管,慢悠悠地說,“還搞什麼偷看。”
“噫”
谷崎直美配合般拖長的尾音,令福澤諭吉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只得放下茶杯,將視線投向黑澤蓮。
那就正大光明看唄。
黑衣短髮的青年,無論看多少次,都極具有視覺上的衝擊力。
如果說以前白衣長髮的黑澤蓮是隻乖巧懂事的家貓,那麼現在就是一隻神氣活現的野貓。
野貓十分自戀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我的新造型是不是很帥,連福澤先生都看得入迷了。”
谷崎直美又拖長尾音“噫”了一聲。
這直白的話,讓福澤諭吉老臉都快掛不住了,如果有人看得仔細點,就會發現他雖然臉還是黑的,闆闆正正的,但耳朵尖已經紅了。
當然了,這個時候肯定會存在著觀察細緻入微,又看不懂氣氛和場合胡亂說話的人。
“社長,你耳朵怎麼紅了?”
江戶川亂步就是那個人。
他不說還好,一說,本來手裡頭還忙著其他事的社員,也都紛紛放下了工作,好奇地看向了福澤諭吉的耳朵。
彷彿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紅了耳朵是多麼罕見的奇蹟,不容錯過。
福澤諭吉下意識地想用手去捂自己的耳朵,但伸到半空中時,突然僵住了他在做什麼?他捂什麼啊!
這不是坐實了他耳朵紅的事嗎?
他才不會耳朵紅!就因為一個小他二十多歲的青年的一句話就紅了耳朵,那他這四十多年累積的定力都去哪裡了?
……可到底有沒有耳朵紅啊,他也沒個鏡子照一下。
福澤諭吉輕咳一聲,趕緊轉移江戶川亂步的注意力:“小倉庫裡有新買的波子汽水,亂步,去拿給大家喝吧。”
一聽到有零食,江戶川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