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為什麼不肯配合我？你是要我在我哥和你之間選一個，還是要我給黑手黨獻祭呢？對你來說，我不就是顆棋子嗎？”

而且是隨時可棄的那種日拋型棋子。日完了就拋了？

他真是瞎了眼了才會相信一個屑說的話！

“我解釋。”森鷗外很認真地舉起了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解釋，但有一點我要先宣告，蓮醬，在今天結束之前，你不能給我判死刑。”

黑澤蓮沉默了很久，才緩慢地說道：“森先生，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相信你了。”

他們正兒八經的交往，僅僅一天。

這才一天的時間，森鷗外又給他塞了一個巨雷。

擱在過去，這種操作他習以為常，已然麻木。

可是現在他們是戀人啊。

“蓮醬，我之所以沒有叫出愛麗絲醬，是因為你也發現了吧，在這裡，異能力失控了。”

森鷗外是扯著黑澤蓮的胳膊跟他解釋的，像個抱著玩具捨不得撒手的小孩。

“……”任意門確實已經失控了，否則現在座標就不會失靈，因而掉在了未知的地方。

仔細一想，琴酒的光劍能被森鷗外用手術刀擋下來，也是一定程度上的異能弱化了。

“是真的失控了，所以我才沒有叫她出來。”森鷗外忍著右胳膊的刀傷，舉起三根手指作發誓狀。

黑澤蓮一聲都沒吭。

見他不說話，森鷗外嘆氣：“你還是不相信嗎？好吧，那我就把愛麗絲醬叫出來好了。”

“呃。”

一秒鐘後，望著旁邊出現的一個穿著鮮豔裙子、牙齒掉光的老奶奶，黑澤蓮有些驚愕。

“林太郎——”老奶奶用蒼老的聲音喊道，“我要吃冰淇淋！”

愛麗絲醬竟然失控變成了愛麗絲奶奶，別說是黑澤蓮沒眼看了，連森鷗外都忍不住捂臉了。

“我的愛麗絲醬a”

愛麗絲奶奶最終還是被收了回去，森鷗外委屈巴巴地看著黑澤蓮：“蓮醬，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可是你先前都沒有叫出愛麗絲，你怎麼知道她會變成這樣？”黑澤蓮終於開口問道。

能交流就意味著能解釋，森鷗外繼續說道：“因為愛麗絲的數值和性格都是我設定的，我發現她被修改了數值，而我無法糾正，所以知道異能力在這裡已經失控了。”

黑澤蓮“哦”了一聲，表示瞭解。

他垂眸看見森鷗外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你捂緊點吧，別死在這裡。”

他只是提醒，但是他沒有去替他捂。

得到這一個解釋，並不能原諒所有的過錯。森鷗外的騷操作不止這一個。

“蓮醬，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是在記恨我，讓你們兄弟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差了嗎？”

黑澤蓮在森鷗外面前蹲下，挑起他的下巴，一雙紅色的眼睛就那麼直直地望進了他的瞳孔裡。

“森鷗外我告訴你，我是你的下屬，我可以為了港口afia和你去死。但我絕對不會傷害我哥。你要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森鷗外就往前一勾，抱住了他。

“我知道，蓮醬，這題我們不做選擇題。”

黑澤蓮沒掙扎，但也沒接受，就像一塊木頭，木然地說道：“屑的話永遠動聽，比起塞壬的歌聲有過之而無不及。”

塞壬是希臘神話中的海妖，黑澤蓮以前也常常會扯出那裡面的角色來與港口afia的成員進行類比。

自己的誓言竟然被比作塞壬的歌聲，森鷗外有些氣結。

“我的確是故意讓琴酒發現的，以此讓他發現你

臥底的身份，並且對此堅信不疑。”

話一出口，就感受到了懷裡人劇烈的掙扎。

他也只能死死地箍住他。

“蓮醬，你說過會聽完我的解釋！到今天結束為止，你都不能判我死刑。”

“森鷗外，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東西了！”黑澤蓮的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得忍著十二萬分的憤怒，才能忍住不將面前的人打到腦袋開花。

“你的臥底生涯提前結束了，我已經有了其他安排的人選。”森鷗外頓了頓，認真地說，“我不想你去臥底了，我想要回到港口afia。”

黑澤蓮輕聲笑了笑，笑聲在空曠的樓道里有點慘淡。

“那麼首領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