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躍海狡猾的一笑:“林飛揚現在已經是副廳級的幹部了,如果我們要想繼續提拔他,讓他擔任正廳級的幹部肯定不行,一是我們說了不算,二是省裡的領導也不可能同意,最關鍵是就算我們說了算,我們也不可能同意。
所以我們要想把林飛揚在我們通天市從他現在的位置上調走,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提拔他擔任我們通天市的市委常委。
但是這個市委常委還不能是條條框框上的市委常委,比如說讓他擔任市委組織部部長或者市紀委書記,這肯定不行,因為林飛揚只要他的手中有了足夠大的權利,他一定會和我們叫板……”
馬躍海剛剛分析到這裡,梁惠民突然眼前一亮:“馬書記,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按照你的邏輯分析下去,唯一符合我們要求的位置只有縣委書記這個級別的市委常委,把一個縣或者一個區讓林飛揚去管理,而這個縣或者區又完全處於我們的掌控之中,林飛揚到了那裡就會被完全架空,發揮不出一點他的本事來,而且林飛揚這個人還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我們的監控。
那麼這個位置最好的不是下面的縣裡,而是我們現在社群裡的某一個區的區委書記。”
聽到梁惠民的分析,馬躍海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笑著說道:“老梁的腦子轉的就是快,你說的沒錯。”
梁惠民問道:“現在我們好像還沒有哪個區的區委書記能夠空缺出來吧?而且現在區委書記目前好像還沒有一個是市委常委。”
馬躍海笑了:“這個其實並不難操作,我們之前不就一直在操作此事嗎,正好,就在前幾天,我們通天市所申請的關於增加一個市委常委名額的審批批下來了,這件事兒基本上是鐵板釘釘了。
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提拔哪個區的區委書記擔任市委常委。
經過綜合權衡,我認為林飛揚去橋西區擔任區委書記是最合適的。”
梁惠民不由得眉頭微皺:“如果林飛揚去了橋西區擔任區委書記,那麼陳在剛怎麼辦?”
馬躍海笑著說道:“陳在剛再有兩年就要退休了,他一直想在退休之前謀求一個副廳級的位置,我們可以和他好好的談一談,現在把他調到市政協或者市人大去擔任副職,級別正好是副廳級,可以享受實實在在的副廳級的待遇,而且他在這個位置之上,還可以遙控指揮整個橋西區的具體事宜。
現在整個橋西區區委領導班子成員的大部分人都是他的鐵桿嫡系,只要讓他留在這個副廳級的位置上,只要有我們的支援,他在橋西區的權威只會增加而不會減弱,而林飛揚到了那裡之後,就是一個光桿司令。
只要我們不調整橋西區的領導班子成員,林飛揚在橋西區不管工作多長時間,都將會一事無成。”
梁惠民聽完之後,頓時豎起了大拇指:“馬書記,還是您高明,您的這一招真是高瞻遠矚呀,充分考慮了各方的立場和需求。
林飛揚身後的那些人就算對我們這個安排不滿,也不會多說什麼,他們頂多會認為這對林飛揚來說是一個考驗的機會。
而對我們而言,雖然林飛揚多了一個市委常委的頭銜,但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林飛揚什麼事都幹不成,而且他擔任區委書記又受到我們的至於,他是我們實實在在的下屬,哪怕他是市委常委,頂多也就是在市委常委會上擁有一票而已。
我們用林飛揚這一票來換取他真正的失去實際的權利,我們是划算的。”
這時,梁惠民突然說道:“馬書記,要不我們讓林飛揚去青陽縣吧,讓他去青陽縣擔任縣委書記兼市委常委,我們對青陽縣的掌控和橋西區的力度是一樣的,而林飛揚遠離我們通天市,我們還可以烙一個眼不見心為淨,這樣豈不是更好?”
馬躍海輕輕的搖了搖頭:“老梁呀,我真沒有想到這句話是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的,不應該呀不應該。”
梁惠民有些不解:“馬書記,難道我哪裡說錯了嗎?”
馬躍海笑呵呵的說道:“老梁呀,看來你對於區委書記和縣委書記的職權範圍還不是很通透。
這麼跟你說吧,區委書記和縣委書記雖然級別上是一樣的,但是在具體的權力上還是有所區別的。
作為一個區委書記,尤其是市區的區委書記,在城市建設、社會管理方面權力更大,而一個縣委書記在經濟、教育 、衛生、環保權力更大。
區委書記在城市建設、發展、投資中具有更大的決策權和發言權,而縣委書記更多的是側重於鄉鎮經濟和農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