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揚和高建軍三人辦妥手續離開之後,直接開車來到了市住建局。
一邊往市住建局走,高建軍一邊問道:“林市長,咱們去住建局做什麼?”
林飛揚嘴角之上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老高呀,你仔細回想一下咱們不久之前在中介公司聽到的資訊,一邊是租戶確認交了租金,另外一邊卻是住建局的公款賬戶上沒有收到這筆錢。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有人中飽私囊,把這筆錢給貪汙了!
就算對方沒有把這筆錢貪汙了,他們也在利用這筆錢來做自己的事情。
別的不說?
僅僅是把這幾個億的資金存到銀行12年的時間,能有多少錢?
如果要是把這筆錢放成高利貸的話,又能收到多少錢?
你再回想一下那個馬經理當時是如何回答的?
他說讓那個已經辦好手續的人儘管放心大膽的住下去,只要他把錢交給中介公司就沒有問題。
這說明這家中介公司和市住建局之間存在著嚴重的貓膩。
至少,市住建局公房管理所主要負責人問題很嚴重!
這很有可能涉及到大量的公租房的租金被挪用的問題。
有這麼巨大的發現,難道我們還不趕快抓住機會,逮住蛤蟆攥出尿來?”
高建軍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市住建局,徑直來到了公房管理所。
林飛揚沒有和對方進行任何的囉嗦,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拍在了公房管理所所長鄭松巖的桌面上:“鄭所長,麻煩你把你們公房管理所的臺賬拿過來吧,作為分管的副市長,我想要了解一下你們市住建局公租房的管理情況。”
鄭松巖做夢都沒有想到,林飛揚這個堂堂的副市長竟然會突然跑來自己的辦公室,還說要查自己的章,這讓他腦門上瞬間大汗淋漓,雙腿有些發軟。
鄭松巖非常清楚他們公房管理所臺賬到底有什麼問題。
每年審計的時候,鄭松巖都會在邢永亮的陪同下前往審計局和紀委進行公關,所以市住建局公房管理處的臺賬才一直沒有被曝光。
但這些都是私下裡的交易。
但現在的問題是,林飛揚突然要過來查賬,這怎能不讓鄭松巖感覺到心驚膽戰呢?
不過鄭松巖還是有些頭腦的,他滿臉苦澀的看向林飛揚說道:“林市長,非常抱歉,根據我們市住建局內部管理條例的規定,不管任何人想要檢視我們公租房管理所的臺賬,都必須要有我們邢局長的親筆簽字才行。”
林飛揚冷冷一笑:“既然這樣,那你就給你們邢局長打個電話,讓他親自過來籤這個字,就說我來了。”
鄭松巖立刻拿出手機,看了林飛揚一眼,然後邁步走出了房門。
離開房門總有十幾米遠之後,鄭松巖這才拿出手機撥通了邢永亮的電話:“邢局長,我們公房管理所這邊出事兒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邢永亮滿不在乎的聲音:“你們公房管理所能出什麼事兒?我又沒找你們的麻煩,你怕個屁呀?”
鄭松巖苦笑著說道:“邢局長,是咱們分管的副市長林飛揚過來了,他想要查我們公房管理所的臺賬。
您是知道的,我們公房管理所賬目上的那些公租房的租金現在全都在你小舅子的中介公司的銀行賬目裡,如果這事要是被林飛揚給查出來的話,恐怕真的會有些麻煩呀。”
邢永亮不由得眉頭一皺:“這個林飛揚還真是陰魂不散呀,我不去向他彙報工作他居然主動來找我的麻煩了,他的這個操作和對付唐傳寶如出一轍呀。
不過我可不是唐傳寶那個廢物!
老鄭,你直接告訴林飛揚,就說我現在正在省裡開會,一時半會回不去,如果他想要查賬的話,等過個三四天再過來吧。”
鄭松巖再次回到辦公室內,滿臉遺憾的說道:“林市長,我剛剛給我們邢局長打過電話了,估計我們邢局長說他現在正在省裡開會,估計得三四天之後才會回來,要不您等三四天之後再過來?”
林飛揚拿出一根菸點燃,把煙霧噴向了鄭松巖的臉上:“鄭所長,聽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邢永亮不過來了,那我這個分管的副市長就沒有辦法檢視你們公房管理所的臺賬了?”
鄭松巖滿臉乾笑著說道:“林市長,原則上確實如此,我們市住建局在各項管理上都非常嚴格,所有的工作都必須嚴格按照條例辦事,誰都不敢有所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