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賢鵬聞言,頓時臉色蒼白起來。
這個時候,梁賢鵬也意識到,林飛揚的身份和普通的縣長不同,他身上還有一個省委打黑除惡督導組副組長的名頭。
這個副組長可不一般,那是可以直接指揮省督導組直接調查某些黑惡勢力的存在。
這和古代的欽差大臣也差不多,更何況,林飛揚還有一個縣長的實職。
梁賢鵬顫抖著聲音說道:“焦部長,我們該怎麼辦?”
焦新光冷冷地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想解決此事,必須要林飛揚親自出面才行。
這次的輿論危機雖然暫時被壓了下去,但也僅僅是暫時封住了陳曉霞的文章而已,但是,我們能封住一時,還能封住一個月不成?
或許這次我們封住了,下次呢?
陳曉霞為什麼敢如此霸氣的把文章發表出來,那是因為她背後有人。
她背後之人或許這次為了大局考慮沒有出手,但是,如果對方真的出手了呢?
你認為,在如今全國人民對黑惡勢力喊打喊殺的情況下,誰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最糟糕的是,你們漁陽縣竟然敢把縣長給抓起來關上一個晚上,這種事情,別說是在省裡,就是在市裡,也有很多人相當不滿。
好歹,人家也是縣長啊。
如果一個縣長都可以被如此對待,那麼副市長呢?市長呢?
誰還沒有一點同理心?”
說到此處,焦新光直接下達了最後通牒:“梁賢鵬,你告訴楊建德,市委陳書記已經明確表態,這個縣委領導你們能幹就幹,幹不了市委就換人,如果以後再出現類似的問題,別怪市委辣手無情。”
說完,焦新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嘟嘟嘟的忙音,梁賢鵬腦門上汗珠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他看出來了,焦部長和陳書記等市委領導,他們的靠山對這件事情非常不滿,應該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梁賢鵬剛才通話的時候已經開了擴音,所以焦新光的話楊建德聽得清清楚楚。
楊建德深深吸了一口氣,緊握著雙拳,滿臉不甘心的說道:“走吧,咱們去城西派出所,林飛揚想要讓我親自給他解開手銬,我認栽。”
說這句話的時候,楊建德眼神之中有寒光閃爍,眼底深處殺氣瀰漫。
他楊建德在漁陽縣工作十多年的時間了,自從他擔任了縣委書記以後,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漁陽縣讓他難堪。他是一個極其好面子的人。
他強勢慣了,除了京海集團劉氏兄弟,他楊建德就是老大。
林飛揚是第一個讓他難堪之人。
他必須要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
誰打他的臉,他一定會千百倍的打回來。
半個小時之後。
楊建德的汽車停在城西派出所的門口。
他剛剛下車,便看到一大群記者呼啦啦圍攏過來,為首一人,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女孩,膚白貌美大長腿,氣質絕佳,往那裡一站,自有一股鶴立雞群之感。
女孩手持話筒走了過來:“楊書記您好,我是省電視臺的記者陳曉霞,我想要請問一下,作為漁陽縣縣委書記,你對你們漁陽縣縣長林飛揚被城西派出所關押一個晚上之事有什麼看法?
城西派出所的負責人和昨天晚上對王富貴夫婦家的臨街房子進行強拆黑惡勢力有沒有相互勾結?如果林飛揚不是漁陽縣的縣長,如果不是我報道了此事,林飛揚如果是一名普通的老鄉吧,現在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陳曉霞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之後,楊建德不得不停住腳步,臉色有些難看的看了一眼令人賞心悅目的陳曉霞,美是真美,但是她所問出來的每一個問題,都猶如刺骨的寒冰,冷徹骨髓。
楊建德深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現在我對整個事情還不太瞭解,我需要了解清楚之後,才能在回答你的問題。
我相信,你們記者應該全都明白一件事情——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需要先把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之後,才能回答各位的問題。
在此,作為漁陽縣的縣委書記,我首先代表漁陽縣縣委對各位記者的到來表示歡迎,雖然這次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是,各位記者朋友們不遠千里前來監督報道,我非常感謝,我們縣裡在新源大酒店為各位記者準備了招待午宴和休息的房間,希望各位記者一定要賞光,讓我們漁陽縣盡一盡東道主的責任。
我現在要進去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