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薛副所長的問題,林飛揚眼睛眯縫了起來:“這就是你們審案的方式嗎?”
薛副所長冷冷地說道:“怎麼,我們如何審理案件,難道還需要獲得你的允許不行?”
林飛揚淡淡地說道:“我認為,你們應該在法律的流程框架之下展開案件的審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完全違背了正常流程,在沒有進行任何調查的情況下,你直接給我套上了一個作案的帽子,怎麼,難道你認為我不懂得法律嗎?還是認為我不懂得你們的辦案流程?”
薛副所長聞言,眉頭緊皺起來。
如果林飛揚僅僅是能打他倒是不怎麼懼怕,但現在,對方明顯展現出了極強的底氣,甚至聽對方的意思,似乎對他們警方的辦案流程和審問原則極其瞭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得小心一點了。
想到此處,薛副所長冷冷地說道:“既然你瞭解我們的辦案流程,那麼你應該知道,現在我們有權收走你的通訊工具,麻煩你把手機等通訊工具交出來吧。”
林飛揚笑了笑:“你做事還挺謹慎的啊。不過,我建議你最好不要收走我的手機,否則後悔的人一定是你。”
“後悔?不會的。在我薛志文的字典裡,就沒有後悔這兩個字。”薛副所長信誓旦旦的說道。
林飛揚沒有猶豫,直接把自己的手機丟給了對方。
對方接過手機之後,直接把林飛揚的手機給關機了。
如此一來,林飛揚就算有些來頭,在他的事情被辦成鐵案之前,他別想從外面聯絡,等到鐵案如山的時候,就算林飛揚再怎麼找人,自己這邊也掌握了事情處理的主動權。
薛志文收走林飛揚的手機之後,直接離開了審訊室,臨走之前說道:“小李,讓他一個人在這裡靜一靜,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讓進去,誰都不能和他接觸。”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薛志文回到自己辦公室,關上房門,撥通了所長王永昌的電話:“王所,我已經根據您的吩咐,把犯罪嫌疑人給帶到所裡來了,不過這傢伙有些麻煩,他似乎對我們的內部運作流程非常清楚,甚至還懂得法律,如果我們要想把這個案件按照京海集團白總的要去把這個事情辦成鐵案,難度極大。”
王永昌聽薛志文這樣說,不由得冷笑一聲:“什麼時候連白馳寶這樣的人渣敗類竟然也能夠被稱之為白總了,當真是世風日下啊,十年前,白馳寶不過是一個騙財騙色的詐騙犯而已,沒有想到,自從投靠了京海集團之後,竟然成了白總了,他不過就是劉京強的一條狗而已。”
薛志文苦笑著說道:“王所說得沒錯,雖然他只是劉京強的一條狗,但問題是,這條狗後面站著的人是劉京強啊。那可是在市委領導的座上賓。咱惹不起啊。”
王永昌臉上露出了厭惡之色,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告訴白馳寶,我們按照他的要求延遲十幾分鍾出警,已經給足了他面子,他搞不定別人,就不要給我們找麻煩。這個事情,我們不可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我們只負責把人關押到明天中午,他有什麼本事,儘管去使,但我們絕對不會再牽扯其中。”
說到此處,王永昌咬牙切齒的說道:“老薛,我有些後悔上了京海集團的這艘賊船了。他們現在越來越囂張了。竟然在那麼多群眾的圍觀之下公然使用砍刀,難道他們還嫌我們漁陽縣的社會治安不夠亂嗎?難道他不知道,某個地方燒烤攤打人事件連分局的局長都給拿下了嗎?而咱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的所長、副所長而已,如果這次事件真的發酵成輿論危機的話,咱們都得玩完!
希望今天的這個事情沒有引起輿論風暴。”
王永昌的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當天晚上11點左右的時候,陳曉霞所進行的這次現場直播在林飛揚那些鐵桿粉絲的擴散之下,很快就在整個網際網路輿論之上引發了廣泛討論。
尤其是林飛揚飛身救孩子和他以一己之力大殺四方的影片更是被廣泛傳播。
有人說林飛揚雖然屬於正當防衛,但是使用砍刀大殺四方屬於防衛過當,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有人認為,林飛揚面對那麼多手持砍刀打手的圍殺,如果不對敵人狠一點,他自己肯定得玩完,任何時候,自保都是第一位的。
持這兩種觀點的人不在少數,雙方展開了激烈的爭論,不過雙方都認為,林飛揚飛身救孩子這一幕的確令人很感動。
不過,由於這天晚上夜色昏暗,林飛揚臉上自始至終都戴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