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揚看著眾人那期待的目光,笑著說道:“秘書長,我今天請您過來,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是希望您能夠幫忙,把曹振峰和吳立恆運作到市公安局,曹振峰擔任副局長,吳立恆擔任刑偵隊隊長。至於說陳東昇嗎?他得留在破鑼鎮擔任鎮委書記,鎮守一方。”
聽林飛揚如此獅子大開口,郝國良苦笑著說道:“林飛揚,你以為組織部是我家開的啊,就算是陳登輝也不敢這麼大包大攬。還是說說你的第二個目的吧。”
林飛揚笑著說道:“秘書長,我是這樣想的。
如果朱書記想要在天都市有所作為,必定要打破四大宗族的壟斷地位,而要想打破他們的壟斷地位,勢必要打破現有的利益格局,而現有的利益格局,是四大宗族透過多年的明爭暗鬥逐漸達到平衡之後得到的,要想打破這種利益平衡,必然需要特殊手段,而打黑除惡就是打破這種利益格局的關鍵手段。
可以這樣說,四大宗族之中,並不缺乏和黑惡勢力勾結魚肉百姓之人,因此,朱書記要想打破現有的利益格局,打黑除惡是最有效、最能夠贏得民心民意的手段。
但是,從我的觀察來看,恐怕現在的市公安局局長閆曉東一家獨大,甚至很有可能是一言九鼎,而他應該是郭寶亮的人,所以,如果要想靠著閆曉東去打黑除惡,明顯是不現實的。
因此,必須要提前在市公安局那邊打進幾顆釘子!
而曹振峰和吳立恆就是這釘子!讓他們一個擔任副局長,一個擔任刑偵隊隊長,目的就是潛伏下來,等待機會,為朱書記將來佈局收網行動做好鋪墊。”
林飛揚說到此處,郝國良露出了深思之色。
郝國良之所以在人人都不看好朱儁龍的形勢下,堅定的站在朱儁龍的這一邊,是因為他早就覺察出,省裡對天都市的局勢早就不滿意了,所以,朱儁龍這次下來,必然是帶著省委交給的重任來的。
哪怕朱儁龍現在勢力弱小,但是,他畢竟是市委一把手,一旦他真的有所行動,必然石破驚天。而且經過他近半年的觀察,他發現朱儁龍雖然平時表現得非常低調,甚至還經常會向郭寶亮低頭,但是,他的佈局卻始終有條不紊的展開。
在郝國良看來,朱儁龍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軟弱,這應該是他故意營造出來的一種格局。
正因為如此,郝國良選擇站在朱儁龍這一邊。
此刻,郝國良聽完林飛揚的分析之後,突然覺得很有道理,也非常符合朱儁龍的做事風格。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曹振峰臉上的時候,郝國良眉頭皺了起來:“林飛揚,有一點你可能不清楚,公安局和普通的機關單位不一樣,這裡的專業性比較強,要想在這個系統中混下去的話,需要擁有警籍,不是誰都可以擔任副局長的。”
林飛揚笑了:“秘書長,您可能不太清楚,這個曹振峰吧,他曾經兼任我們破鑼鎮的政法委書記,那個時候,他就經過了專業系統的培訓之後,透過正常程式,獲得了警籍。
至於說吳立恆,他一直都在公安系統工作,資格甚至是資歷都沒有任何問題。”
郝國良聞聽此言,頓時眼前一亮。
郝國良非常清楚,林飛揚如此強力推薦曹振峰,此人必然有過人之處,畢竟,這位可是曾經配合著林飛揚把破鑼鎮發展起來的絕對主力。
想到此處,郝國良看向林飛揚說道:“林飛揚,就算曹振峰資格沒有問題,這裡面還有一個組織程式的問題,你應該也清楚,現任的組織部部長陳登輝也是郭寶亮的人,他是不可能同意咱們往他的陣營裡放釘子的。這可是一張名牌!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林飛揚微微一笑:“秘書長,這當然是一張名牌,而且這張牌咱們還要明著打,最終為拿下破鑼鎮的主導權來進行鋪墊。”
隨後,林飛揚把他的整個謀劃和郝國良詳細的介紹了一番。
郝國良聽完之後,頓時瞪大了眼睛,用手指著林飛揚說道:“林飛揚,你……你小子也太……
算了,什麼都不說了,我罰酒三杯!”
這天晚上,林飛揚、郝國良、曹振峰等人全都喝得有些多了。
好在林飛揚的酒量相當不錯,而且也提前在新源大酒店開好了房間。
他把眾人送到各自的房間之後,也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呼呼大睡。
第二天上午,林飛揚親自敲響了郝國良房間的房門。
郝國良看著精神抖擻、衣冠楚楚的林飛揚,頓時無語,瞪了林飛揚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