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小時之後,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林飛揚、葉三刀、曹振峰這鐵三角來到了南鑼鼓巷附近,秦老的宿舍大院外面。
看著站在門口腰桿筆直的武警,三人臉色凝重。
圍繞著宿舍大門轉悠了幾圈,之前所商量的所有方案全部付諸東流。
他們全都忽略了一個十分重要的現實,那就是秦老的級別很高,門口有武警。而之前他們所策劃的方案,都是按照普通領導的思路策劃的。
現在,他們只能重新思考。
關鍵時刻,葉三刀眼珠一轉,邁步向著武警小戰士走去。
到了近前,葉三刀直接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證以及國際級中醫大師的證書,說道:“您好,我是受朋友所託,來給秦老治病的。那邊兩個是我的助手。”
小戰士看了看葉三刀的身份證和中醫大師的證書,表情的說道:“您是受誰所託?”
葉三刀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小兄弟,這個事情還真的不能說,你看這樣如何?你和秦老通報一下,就說天王嶺醫院葉三刀醫生受人所託,前來登門拜訪,送醫上門。”
小戰士略微猶豫了一下,林飛揚立刻笑著說道:“小兄弟,自古伸手不打笑臉人,秦老的身體不好,大家都很擔心,所以驅車數百公里把我們找了過來,就算你懷疑我們,但是,總得為秦老的身體考慮考慮吧?”
小戰士覺得有道理,這才拿起身旁的電話,撥通了秦懷年家的電話。
電話是保姆接的,聽完小戰士的敘述之後,保姆來到秦懷年的書房。
此刻,身形消瘦、面色發青的秦懷年正站在書案前寫書法,剛剛寫完一幅字,便覺得頸部再次隱隱作痛,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保姆進屋看到這種情況,連忙攙扶著秦懷年坐下,又給秦懷年倒了一杯熱水:“秦老,您現在已經生病了,就不要再練習書法了。”
秦懷年輕輕搖頭:“有些事情可以放下,但是有些事情,又怎能放下呢?
退休這麼多年了,如果沒有書法這個愛好支撐,我又怎麼可能走到今天呢?
哪怕是死,我也得死在這書案旁邊。
書法,就是我的命根子啊。”
一邊說著,他的目光一邊看向了自己剛剛寫好的那幅字,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之色。
因為生病,他感覺到自己的筆力明顯退步,頗為無奈。
保姆看秦老稍微緩和了一些,這才說道:“秦老,剛剛門衛打來電話說,有一個自稱葉三刀的天王嶺醫院的醫生來了,就在門口,對方有國醫大師的證書,還說是受了您的朋友所託前來為您看病,還帶了兩名助手。”
“葉三刀?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呢?”秦懷年皺著眉頭略微回憶了一下,說道:“把小孫喊過來。”
很快的,秦懷年的專職秘書小孫快步趕了過來:“秦老。”
秦懷年點點頭:“小孫,剛剛淮茹說樓下有一個叫葉三刀的醫生受人所託前來給我看病,這是怎麼回事?是你安排的?這個葉三刀我怎麼感覺這麼耳熟?好像你曾經給我說過。”
小孫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激動:“葉三刀就在樓下?不太可能吧?”
“你認識葉三刀?”秦懷年問道。
“秦老,我不認識這個葉三刀,但是,葉三刀非常有名氣,據我所知,咱們單位退休的老幹部裡,有兩個人現在都去了天王嶺周邊的療養院去療養了,據說現在精神頭很不錯,我前段時間還跟您建議來著,不過您不感興趣。
而天王嶺醫院之所以有名,並不是因為醫院本身,而是因為這個醫院有一個頂級名醫葉三刀,這個葉三刀手術刀技術出神入化,還有中醫大師的頭銜,據說北一省那邊,省裡的領導如果真的病的嚴重了,他們只相信葉三刀。如果這個葉三刀真的就在樓下,我感覺應該讓他上來一趟,只不過,我感覺這種可能性不大,該不會對方是騙子吧?
據我所知,這葉三刀平時忙得腳不沾地,幾乎很少出診。”
秦懷年聽小孫這樣說,感受著肝部傳來的隱隱作痛的不適,他輕輕點點頭:“先讓他們上來吧。我很好奇,這個自稱葉三刀的人到底是什麼人?難道還敢到我這裡來行騙不成?”
一個電話打過去,小戰士笑著說道:“秦老讓你們上去,直接去一樓書房就可以。”
葉三刀走在前面,林飛揚和曹振峰緊隨其後。
當他們走進書房之後,秘書小孫一邊拿出手機觀看著從網上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