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民足足思考了五六分鐘的時間,這才有氣無力的說道:“秘書長,你的建議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解決此事的。”
胡建偉點點頭:“好的,梁市長,咱們市電視臺和一些新聞媒體的記者現在就在第三會議室內等著,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就可以出發了。”
梁惠民頓時心中鬱悶無比。
梁惠民知道,現在,市委書記馬躍海為了他自己的官帽子,這是在逼著自己去向林飛揚低頭了。
又坐在辦公椅上思考了十多分鐘的時間,梁惠民終於徹底想明白了。
這一次,如果自己不妥協的話,自己的官帽子恐怕也保不住了。
這個壓力主要是來自馬躍海。
因為馬躍海已經掌握了自己安排人對林飛揚刑訊逼供收拾林飛揚的證據,到時候,馬躍海為了保住他的官帽子,這孫子很有可能會直接召開新聞釋出會,把這個事情揭露出來,到時候一定可以平息輿論,只不過,那個時候,自己就成了犧牲品了。
深深嘆息一聲,感嘆官場之人的無情,梁惠民還是站起身來走到了第二會議室,和記者們一陣寒暄,又讓工作人員給在場所有記者們都送上了伴手禮之後,梁惠民便帶著這些記者們直接趕到了通天市第三看守所。
林飛揚被關押在看守所的N79房間。
這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單間。
房間在陰面,幾乎看不到陽光,但勉強還算乾淨。
梁惠民帶著記者們來到房間門口,讓看守所的民警開啟房門,梁惠民邁步走了過去。
此時此刻,林飛揚正盤腿坐在床上,雙眼緊閉,貌似好像得道高僧正在打坐一般。
哪怕是開啟房門的時候,那嘩啦啦的聲音非常響亮,林飛揚卻始終靜坐如一,似乎不為外物所擾。
梁惠民和他身後的那些記者看到林飛揚這副姿態,全都有些傻眼了。
梁惠民滿臉陪笑著來到林飛揚的面前,笑著說道:“林飛揚同志,我來看你了。”
林飛揚依然盤坐不動,不聲不語,這讓梁惠民十分尷尬。
不過樑惠民畢竟也是一隻老狐狸,臉皮之厚,堪比城牆。梁惠民直接坐在林飛揚身邊,笑呵呵地說道:“林飛揚同志,關於你被刑訊逼供的事情,我們通天市已經調查清楚了,對你進行刑訊逼供的責任人孫德順已經被我們通天市直接停職了,後面,我們紀檢監察部門還將會對他進行後續深入調查,我們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
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林飛揚依然盤膝靜坐,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梁惠民所說的話一般。
這一下,梁惠民心中不爽了。
你林飛揚牛逼啥?
要不然馬躍海那個老逼登非得逼著老子來向你賠禮道歉,老子一定會讓你把牢底坐穿。
現在你他麼的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不過樑惠民雖然心中不爽,臉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相反的,梁惠民依然滿臉含笑,輕輕拍了拍林飛揚的肩膀:“林飛揚同志,我知道,現在的你感覺到非常委屈,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可是真真切切的把外國投資商給打了,人家要求我們警方嚴肅處理,我們能不對你進行處理嗎?”
林飛揚這才緩緩睜開雙眼:“野村製藥集團的人是你爹還是你媽啊?你怎麼這麼聽他們的話啊?是不是你這個常務副市長的膝蓋面對外國人的時候跪得太多次了,已經跪習慣了,所以外國人的利益高於一切?”
看到林飛揚終於開口睜眼了,梁惠民頓時有些激動,雖然林飛揚的話說得非常難聽,但他還是忍著,繼續勸解道:“林飛揚,你這話說得有些太難聽了,這次的事情孰是孰非,自有公論。現在,我們之所以放你離開,是因為考慮到你南光縣縣委書記的身份,我們也接到了你們北一省打來的電話,各種原因巧合之下,才會把你放出去的。
你就不要不識好歹,立刻收拾東西走人吧。”
林飛揚呵呵一笑:“梁惠民,看來你還是不太瞭解我林飛揚這個人。我這個人做事一向丁是丁卯是卯,絕對不會容忍稀裡糊塗的事情發生。既然你說你們放我走是因為迫於我們北一省的壓力,那麼對不起,這個看守所我還真就走不了了。
因為我林飛揚自認為我並沒有犯下什麼嚴重的罪行,我自認為我的所作所為還不值得進看守所,更何況,你們通天市派出所的人在派出所裡對我林飛揚進行刑訊逼供的事情還沒有徹底弄清楚呢,我現在肯定是不會離開的。
我相信,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