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時相見,
膽戰,鬢亂四肢柔。
泥人無語不抬頭,
羞摩羞,羞摩羞。】——《荷葉杯·春盡小庭花落
民宿外,雨一直下。
這場雨來的時候比較巧,若是下得再早一些,這次秋遊就沒法在戶外活動了。
房間內,程逐不由得就想起了這首五代十國時期的詞。
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
程逐這位老師傅,秉承著慢工出細活的原則,儘可能的給予輔導員相對好一些的體驗。
說起來,他今晚其實也喝了不少酒了。
很多老司機或許都聽過服務人員說的一句話:喝酒不包出。
他今天喝得果酒度數也不低,這也代表著今天註定沒法太早入睡了。
棉被內,二人緊貼著。
程逐的大手穿過了陳婕妤那微卷的長髮,二人的嘴唇觸碰在一起,未曾停歇。
從身份上來說,他其實也屬於是在——“以下犯上”。
雙唇分離後,陳婕妤的嘴巴微微張著,程逐的嘴巴則開始了新的探索。
先是又觸碰了一下她的嘴巴,再到下巴,再到脖頸,再到鎖骨
果然,真絲襯衫這種比較貼膚的衣服,它所勾勒出來的輪廓,是不會騙人的。
這位輔導媛,有著輔導的資本。
而且對於程逐這種老饕型的男人來說,他見過各式各樣的。陳老師的形狀,是他所喜歡的。
這樣一來,就比較適合——他做一個俗人,她來當那菩薩。他可勁兒撒歡,她耐心去坐化。
當然,今晚怕是不行了。
這注定只能是以後的體驗了。
陳婕妤始終閉著雙眸,不敢睜眼。
只在某一個時刻,僅剩的矜持讓她再度開口:“程逐,我是你老師,你你剛剛答應過我的。”
程逐無奈地看向她,心中只想著:“我已經儘可能的更有耐心了,儘可能的不要猴急了。陳老師啊陳老師,你就不要說這種火裡澆油的話了吧?”
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起不到效果的。
它只會加攻速,加暴擊!
還好我這人吧,遵守男德,向來善於疼人。
否則的話,伱此刻就要見點顏色了。
窗外響起了陣陣雷鳴,這個說假話也不怕遭雷劈的男人,心中沒有任何的恐懼。
他會尊重她的意見的。
你不同意,我不繼續。
把戰線慢慢拉長,我不心急。
他低頭看向眼前的這位自己遊戲專案的指導老師,開始指搗老師。
或許是因為外頭的雨越來越大了,紛紛擾擾的雨聲,能干擾到更多的聲音。
或許是陳婕妤也已然相信了程逐的話,知道這個房間在樓道的最深處,外頭還隔著一個小客廳,所以和周邊的隔音會很好。
有些聲音,不再只卡在嗓子眼裡了。
她無比用力的閉著眼睛,用力的程度讓眼角都出了些微的小褶皺。
好看的秀眉也微微蹙著,金絲眼鏡隨著臉頰不自覺地移動,而稍微歪了少許。
那平日裡帶著點小嚴肅的氣質,已經蕩然無存。
那股禁慾系的氣息卻還在,與她逐漸轉變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反差。
她嘴裡不停地訴說著什麼,一直在重複著兩個字。
但程逐不聽。
時不時的還有俯下身子再度和她親吻,堵上她的嘴巴,讓她說不出話來。
而每一次的親吻,其實都會讓她心頭一軟,對他更加縱容。
明明很多情緒都已經達到一個臨界點了,但隨著他的親吻,就又得到了安撫,便又繼續對他縱容。
陳婕妤心中在這段時間裡,所積壓的一切負能量,至少在此刻全部都忘得乾乾淨淨了。
但那種“清醒的沉淪感”,卻還在不斷的加劇。
程逐抬起自己的手指,輕輕撩開她額前凌亂的長髮。
動作很輕柔,很溫柔。
使得她緊閉著的雙眸都忍不住重新睜開,與他對視。
他則重新俯下身子,在她以為他還要親的時候,卻湊到了她的耳邊,只說了三個字:
“可以嗎?”
這個男人在說話時,還把另一隻指搗的手,故意觸碰了一下她的腰肢。
讓她自己從手上的情況,來感受自己目前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