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婕妤承認是給程逐買的拖鞋起,她便又一次淪陷了。
又來了,那種清醒的沉淪感,又來了。
對於她這樣從小生活環境特殊,原生家庭不幸的女人而言,細節的殺傷力是無比恐怖的。
特別是這些細節裡,你還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在乎。
只不過,等到她長髮披散凌亂的躺在枕頭上時,她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情。
“我沒有告訴過程逐,收到別人的鞋子,然後要給對方一塊錢的原因。”
“我只說了這樣不吉利。”
“但看他剛才那個樣子,他應該是知曉的。”
那麼,問題來了。
這不就代表著我上次硬要給他一塊錢,他是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的!
一想到這裡,陳婕妤便開始有點心跳加速。
在她這種成長環境下長大的人,其實往往會不擅長對別人表達自己的情感。
她們會更畏畏縮縮,會更封閉自我,會更羞於啟齒
程逐就是要告訴她:“我知道,我都知道。”
事畢,程逐抱著她,進行離別前的溫存。
老規矩,他不會在這裡留宿,陳老師也不敢讓他在這裡留宿。
上樓的時候跟做賊似的,下樓的時候也跟做賊似的。
但還別說,不少男人啊,好像都挺愛做賊的。
圖的就是個刺激!
程逐在離開教職工宿舍後,來到車子邊上,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根香菸點上,就這樣靠在車門上吞雲吐霧。
他不會在不抽菸的女人家中抽菸。
也不會在別人的車上抽菸。
重生之後,他最大的感觸其實就是:“年輕真好。”
當然,這不是說他重生之前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
但肯定是現在的身體更健康,更強壯。
他現在還跟個沒事人似的。
抽菸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這棟教職工宿舍。
小小的屋子裡,他貌似已經快把所有地圖】都給解鎖過了。
第一次來的時候,解鎖的是廚房和臥室。
這一次則多了一個衛生間。
就剩下一個客廳了。
抽完煙後,程逐驅車揚長而去。
而另一邊,陳婕妤正趴在床上,舉著吹風機吹床單。
由於姿勢問題,使得她的睡褲被臀部給撐得緊緊的,渾圓且飽滿。
程逐很喜歡。
如果他看到她在這兒吹床單,那怕是一時半會兒又走不了了。
像程逐在最年輕那會兒,他最控的是臉。然後年紀稍長,開始控腿。
再隨著經驗的豐富,他又開始控臀。
現在的呢,他則幡然醒悟,還是那句話:“爸媽想我成為一名很出色的人】,我已經完成了五分之四,成為了一名很色的人】。”
吹風機很快就把床單給吹乾了,使得床單的部分割槽域看著有點皺巴巴的。
陳婕妤的臉頰有點泛紅,金絲眼鏡下的雙眸彷彿能淌出水來。
她的床單是淺色的,所以肯定會留下一點淡淡的印子。
“真是個冤家。”她看著印子,忍不住出聲。
一念至此,她的手機響了一下。
開啟來一看,是程逐轉來的1塊錢。
她沒有猶豫,直接就收下了,一張嚴肅的臉龐上還流露出了一抹很淺的笑意。
輔導員從床上起身,拔下吹風機的插頭,將它放回到了衛生間。
然後,她環視了這裡一眼,視線停留在了那逼仄狹小的單人浴室上。
她以前不覺得這個浴室太小的。
可今天是真的覺得實在是小的離譜,動不動就會碰撞出聲。
“真是個冤家。”她心中再次浮現出了這句話。
在床上重新躺下後,陳婕妤鑽進了被窩裡。
她只覺得被窩裡暖暖的,彷彿還有著彼此的餘溫。
今年的冬天,好像沒有往年那般冷了
程逐回到新杭公寓的出租屋內時,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
刷牙洗臉後,他和輔導員互道晚安,便上床睡覺。
明天他還有早課,還需要早起。
結果,在教室裡與自己的三名義子碰頭後,他發現董冬情緒不振,看著人都有點病懨懨的。
他在看到程逐後,立刻哭喪著臉道:“逐哥,你昨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