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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們曾經是煙花之地的女人,女學生對她們甚是嗤之以鼻。

直到日寇包圍了此處,雖是忌憚美國人並未開戰,卻又拿女學生們作伐。

表面邀請她們去為日寇表演,實則包藏禍心。

而就在女學生被帶離前夜,遠黛攜香雪小築所有姐妹,決議替代女學生前去。

那是一場明知有去無回的演出,可她們還是視死如歸。

遠黛穿著掐腰旗袍,站在教堂臺中央,跳了一曲曾名動金陵的《秦淮景》。

她邊跳,邊望著鎏金玻璃,那是一生中再也看不到的絕美陽光了。

臨行前,遠黛寫了封信,交給從前帶頭鄙夷她們的女學生,「如果以後有位姓周的先生尋我,就把這封信給他。」

女學生眼睛明亮,與那渾濁的世道形成鮮明對比,「姐姐,那位周先生是你的愛人麼?」

遠黛穿著學生裝依稀可見少女模樣,心繫敬仰,傾慕含笑道:「他呀!是大英雄。」

翌日,日寇舉辦大型慶功晚會。

在一批平均只有15歲的女學生演出時,發生了爆炸。

半個敵軍軍營消失在硝煙之中,讓一心慶祝的主戰將官命喪當場。

唯那吳儂軟語儒雅婉轉,向來以明艷聞名的遠黛姑娘扮了一場女學生。

她原本也是氏族中的明珠千金,只可惜亂世蒙塵。

留給周望舒的信中,她寫下最後要傳遞的訊息。

唯獨沒寫那些情意綿綿,她只想周望舒做大英雄。

1937年,隆冬。

何寶珠與日軍同歸於盡,時年十九歲。

-

寒菡殺青後,因為還有其他工作,便急匆匆離組。

謝臨月躲在暗處擦乾眼淚,才笑著去告別。

寒菡摟著她,「都收工了,我們小公主怎麼還偷偷哭鼻子呢?」

「我哪有哭鼻子,就是這裡風太大了而已。」謝臨月藉口道。

都知道她沉浸式入戲的習慣,所以寒菡也多提醒她適當改變。

「風大呀?一會兒我就安排駙馬爺給我們公主殿下撐個帳篷,怎麼可以吹到我們小公主呢?」

「討厭,就你愛打趣我。」

送別寒菡後,謝臨月難得沒有夜戲,便讓童悅先送她回酒店。

劇情已經到了後期,愈發沉重。

而作為最後一個離開的人物,謝臨月要不斷經歷好友的離世。

本就容易陷入角色情緒的她,每日也多情緒低沉。

b組今日有解月光的戲份,所以趙宥齊需在片場。

謝臨月早早洗漱後,便鑽進被子內。

她最近幾日,其實睡得都不安穩。

總是能夢到《春風》內的角色,偶爾是薛昱霄,偶爾是許皎皎。

他們來問戰爭勝利了麼?

新中國是什麼樣子的?

謝臨月半夢半醒中哭的嗚咽,直到最後陷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她睡眼朦朧,看著趙宥齊將她抱在懷中。

「哥哥,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趙宥齊下頜抵在她頭頂,嗓音沙啞,「今晚月光情緒很到位,基本都是一條過,所以就提前收工了。」

謝臨月又往他懷中縮了縮,「是不是因為遠黛犧牲,他也像我一樣很傷心,所以入戲很快。」

趙宥齊輕笑,「小傻瓜。」

謝臨月喉間哼嚀,「應該沒有人像我那樣。」

「你是天賦型演員,所以才有天然的共情能力。很多人想擁有這個技能,都學不會呢。」

「那哥哥屬於那種?」

趙宥齊撫摸著她後背,「後天努力型吧。」

謝臨月嬌聲笑,將臉貼在他胸膛之上,感受著強有力的心跳聲,「哥哥,你真的不是為了我才這麼早回來的麼?」

「」

房間沉默幾秒後,謝臨月聽到趙宥齊低沉到近乎帶著蠱惑的聲線。他一邊將她攬入懷裡,一邊撫上她的柔軟,唇落之處燎原點火,「當然,避免我家月月憂慮難眠,哥哥自然要回來陪你,好讓你轉移注意。」

作者有話說:

今天多悲慘呢。

做核酸,和我同管有一個密接,於是桃子作為次密接被要求居家隔離。

預計一週不能出門

第82章 我的方向我的愛人

你是我的烏託邦。

——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