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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說:「小姑娘,唱我的歌?鬼哭狼嚎?還跑調?」

「我在做夢麼?」這是謝臨月原地石化的第三分鐘發出的感言。

「」沙發上的人沒有理解謝臨月話的意思,繼續做著高階海報,沉默的同時也看向她。

面前的女孩白到發光,帶著幾分幼態,但已經出落得十分出挑,因為剛從浴室走出來,所以身上還透著水氣,連帶眼睛都霧濛濛的。

他在見過各式各樣的漂亮女孩,面前這種大導可遇不可求的型別還是第一次見。

趙宥齊意識到自己盯著女孩看太久是極為不禮貌的行為後,斂了斂神色。

而謝臨月還沒有從這一場景中反應過來,並且再次肯定了這一切都是夢的想法。

她承認在趙宥齊沉默不語盯著自己看的幾秒鐘內,心頭升起了犯罪的衝動。

法律應該沒有非禮、騷擾男性而被拘留或者判刑的案例,畢竟是在夢裡。

面前坐得人還是她喜歡多年的全民偶像。

勝似活人的大明星誒!誰看了不心動,誰看了不想摸一下,親一口。

如果每個人頭頂都會出現一個彈幕框的話,謝臨月現在滿屏都會飄著黃色的:小寶貝,我來啦!斯哈!斯哈!

「謝臨月,不回房間換衣服,站在這裡幹什麼?」

如果她有罪,法律會懲罰她。

而不是在她滿腦子黃色廢料的時候,謝臨陽突然出現攪亂這晨時春夢。

但好在謝臨陽早了一分鐘出現,不然此刻的她,應該已經坐上了警車。

-

隨著門發出碰撞的巨響,少女消失在原地。

門外的兩個少年面面相覷,不得其解。

謝臨月將自己裹進被子裡,只露出一張通紅的小臉。

所以,剛剛的一切都不是夢。

她伸出手掐了自己一把,臉疼的緊。

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會失聲,激動喜悅的時候同樣也會。

於是謝臨月像只巨型毛毛蟲在床上瘋狂扭動,她想尖叫,想吶喊,想翻一百個後空翻。

如果剛剛不是錯覺,那麼沙發上坐著的就是活著的、真實的、有血有肉的、她喜歡多年的偶像趙宥齊。

而且就在昨晚,她還在和好姐妹們花痴他去參加京戲校考時的路透照片。

照片中,少年一身月白色中式西裝,衣擺隱隱可現青竹刺繡,襯得人軒昂偉岸,霽月清風。

不過短短几個小時,那人出現在自家沙發上。

這無疑是從天而降的一片花瓣雨,將她籠罩進夢幻國度裡。

也因為一切過於夢幻,讓她像身處於夢境之中;

謝臨月想了無數種理由,也沒有任何一種可以解釋為什麼趙宥齊會出現在自己家中。

她用被子矇住自己的頭,近乎窒息來求得世界的片刻安靜。

可還是沒有任何說得通的理由,來解釋她仰望多年的人,為何會在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早晨突然出現。

而回憶起剛剛,謝臨月又羞愧難當。

她唱趙宥齊的專輯,幾乎可以用五音不全,高音劈叉,低音像含了口痰來形容。

除了自己的魔音外,不知道趙宥齊又聽了多少她和謝臨陽的爭吵。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謝臨月一定會用最溫柔乖巧的聲音回覆:好的哥哥,我馬上安靜下來,不打擾你學習。

可世界上沒有哆啦a夢,給不了她穿越時空的抽屜時光機。

「救命呀!救救孩子吧!我在偶像心中的形象,還沒樹立就崩塌了。」

謝臨月很崩潰,甚至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就讓她在這個世界淺淺消失掉吧。

她仰面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其實拋去剛剛的社死經歷,她是開心,雀躍,激動地。

在這二百平的房子裡,她和自己喜歡了五年的偶像僅有十米的距離。

那是一種遙遠的月亮,突然降落在自己窗臺的迷幻感。

謝臨月拍了拍小臉,從床上跳下來。

衣櫃裡的衣服被她盡數抖落出來,換了不下十套衣服後,最後選了一件最普通的白色t恤,胸前繡著一隻小白兔趴在月亮上睡覺。

但謝臨月還是沒有勇氣擰動門把手,門後的她,激動、雀躍又無助和委屈。

「大小姐,吃飯了,需要我抬轎子請你出來麼?」門外響起熟悉的清冷又嘲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