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傍晚,少有如此好看的夕陽。光透過玻璃灑在趙宥齊肩上,那瞬間他的笑、他的溫柔、他的好,像是一把利箭直擊少女心底,於是那如烈火般的愛意點燃青春,整片天空被火燒雲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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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結束,謝臨月返校上課。
趙宥齊因為接了一些商務工作,便繼續忙各種事情。
直到進入期末考試周,兩人才在學校見到。
趙宥齊正在走廊接電話,看到謝臨月後朝她招手。
謝臨月便小碎步跑到趙宥齊面前,眨巴著大眼睛看他接聽電話。
多時,趙宥齊似是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於是抬手捂住了謝臨月眼睛。
過於灼燙的手掌覆蓋在眼皮上時,手指間的縫隙反而為趙宥齊加了一層濾鏡。
趙宥齊結束通話電話後,才將手放下,謝臨月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剛剛在和謝叔叔打電話。」趙宥齊說道,似是在責怪小姑娘剛剛故意不斷眨動眼睫瘙癢他手心的小動作。
聽到是和爸爸打電話,謝臨月圓而亮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爸爸說什麼?」
趙宥齊看著她笑,寵溺又溫柔,「下週一他們抵達壹京。」
這週末是京戲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週一正式放假,簡直沒有比這個更振奮人心的訊息。
於是,謝臨月每日除了複習便是期待父母的到來。
此時的時間對於謝臨月來說,簡直度秒如年。
就在小姑娘快要相思成疾時,終於捱到了謝家父母到來的日子。
謝臨月早早起床,打扮精緻的前往機場。
將近一年未見,再相聚時,喜悅摻雜著一絲悲傷。
謝臨月撲到謝慶和陳紅懷裡,久久不願意撒手。
「都在看你呢,羞不羞?」陳紅寵溺道。
謝臨月非常自然的站在父母中間,一邊拉著一隻手,「給爸爸媽媽撒嬌,才不羞。」
「小鬼,你眼裡只有爸媽,沒有哥哥是吧?」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謝臨月身後四散開來。
謝臨月回過頭,看著面前這個理著寸頭曬得黢黑的男人,陷入沉思。
「哥哥,你是不是被派去非洲做交換生了?」小姑娘皺著眉,視線來回在他身上掃視,「你怎麼黑的像個炭。」
謝臨陽沒好氣,走上前將謝臨月拽到自己懷裡,「長大了翅膀硬了,敢拿哥哥開玩笑了。」
小姑娘的手臂在空中揮動,「救命呀,快放開我,我不想被傳染成黑炭。」
兄妹倆從小鬥嘴到大,謝家父母早已習以為常。
「小齊又帥了。」謝慶看著趙宥齊,上上下下的掃視一遍,笑著道:「這孩子真的從小好看到大。」
謝臨月這時終於從謝臨陽懷中掙脫而出,跑到了趙宥齊身後做擋箭牌,「哥哥,你怎麼從小就那麼醜,作為你妹妹,這是我唯一自卑的事。」
於是,兄妹兩人一直追打到進入趙家別墅。
如同謝臨月第一次來被驚訝到般,謝家父母也不由張大嘴,「這得多少錢?」
謝臨月跑在最前面,非常熟稔的將大門開啟,「歡迎爸媽到家。」
謝臨陽第一個走過去,「你這架勢倒像女主人。」
謝臨月白了他一眼,「怎樣,就是我家。」
這一路,兄妹倆恨不得將一年沒鬥嘴都鬥完。
眼看新一輪戰役開始,趙宥齊及時上前,「是,是我們月月的家。」
謝臨陽咂舌,「不愧是這個小鬼的親哥。」
自謝家三口住進來,別墅每天都十分熱鬧。
這樣便顯得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是除夕。
趙宥齊一大早和謝臨陽開車帶著謝臨月出門,直到吃午飯時才回來。
「你們三個幹什麼去了?」正在陪串串玩的陳紅問道。
謝臨陽先開口,「你閨女想看煙花,我和宥齊去給她買煙花。」
陳紅:「這裡允許燃放煙花爆竹麼?」
趙宥齊:「我計劃下午去郊區,除夕夜咱們野餐加看煙花。」
謝臨月簡直不要太激動,像只歡快的小鳥,「我們去郊區燒烤,然後放煙花!」
陳紅還是第一次聽除夕夜不在家裡,去郊區玩的。
但看著孩子們都挺激動,於是也都沒有反對。
午飯後,一家人分工合作。
謝臨月和陳紅、趙敏準備晚上的食材。
趙宥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