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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頁

謝臨月連連道謝,眼神裡儘是感激。

特護病房,分了有客廳和觀察病房。

病房內並不能進去很多人,所以只有謝臨月穿著無菌服陪在床側。

半個多月未見,趙宥齊又瘦了。

因為經常拍夜戲,眼下都是烏青。

現在受了傷,整個人的臉色都是烏濛濛的。

謝臨月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但她還是忍住了眼淚,因為趙宥齊最害怕她哭,她不想讓他受傷了也為自己擔心。

謝臨月拿出自己求得護身符,小心翼翼得戴到趙宥齊手腕上。

在摸到趙宥齊手心的老繭時,委屈,心疼一觸即發。

他才十九歲呀!

謝臨月咬住自己嘴唇以抑制住自己的淚,直到口腔中散發出血腥味。

「哥哥。」她輕聲道:「你不要怕呀!」

而困在夢中的趙宥齊,眼前還是那片茂密的叢林。

他並不能感覺到疼痛,只覺得身體一點一點變冷。

困頓感籠罩全身,他想睡覺。

好在他腦子還算清醒,也或許是瀕臨死亡那一刻,心中所求是那樣清晰。

山間落下雨滴,蟲鳴鳥叫都那樣刺耳。

後來趙宥齊聽到熟悉的抽泣聲音,甚至聞到了只有某個小姑娘身上才有的香氣。

他不可否認的害怕了,害怕這是迴光返照。

趙宥齊動了動手指,想攀爬起來,可發現自己沒有一點力氣。

他想睜開眼睛,但眼皮也一同不受控制。

是手腕被人握住時的那一瞬,趙宥齊終於感受到人類溫熱的體溫。

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用盡全力回握住那寸溫熱。

像是烈日和細雨穿透茂密的原始森林,將盛夏的酷熱一同驅散。

於趙宥齊。

於謝臨月。

那是終見黎明,是盛大而燦爛,熱烈又光明的新生。

謝臨月盯著逐漸睜開眼睛的人,像是上輩子的失而復得,終於迎來光的眷戀。

「哥哥?」謝臨月小心翼翼輕喚道。

趙宥齊眼前本是一片白茫茫,而後逐漸有了光圈。

是內心所期的呼喚,他逐漸看清了眼前人。

像是顱內闖入許多記憶,他先注意到小姑娘額頭上的淤青,而後鼻息間又嗅到佛堂寺廟的香燭味道。

趙宥齊嗓音嘶啞,只能發出氣聲。

謝臨月連忙制止他說話,「我在,我在的哥哥。」

她摁響護士鈴,充滿驚喜的喊道:「醒了,醒了,快來人!」

趙宥齊腦袋沉沉陷入枕內,他發不出聲音,便那樣貪婪的看著眼前人。

是幸運吧!

那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詞。

但這一切又不能用幸運來形容,他想或許幸運只能用以形容身邊有這樣一個小姑娘。

他終於還是用盡全力說了句話,儘管嘶啞又虛弱。

「月月,不哭。」

第42章 雙向奔赴

如果可以提前許願的話, 我想年年身邊都有你。

——摘自謝臨月《月亮港灣》日記本

趙宥齊那晚又昏睡過去兩次,翌日中午才算是徹底清醒。

謝臨月第一時間和趙敏報了平安, 但趙敏因為工作原因, 實在脫不開身,於是謝臨月便自然而然的接過陪護工作。

大病如山倒,趙宥齊整個人面如土色, 癱躺在病床上沒有一絲力氣。

但好在他大腦還算清醒,於是嘴成了他最好用的武器。

「月月, 渴了。」生著病的人,說起話來都讓人忍不住心疼。

但因為他剛做完手術, 醫生還不許喝水。

謝臨月只能柔聲解釋, 「哥哥,你現在還不能喝水, 再忍一忍,到晚上就好了。」

趙宥齊悠悠的長喘一口氣, 眉頭也皺在一起, 唉聲嘆氣道:「好渴,就是想喝水嘛。」

在一邊的小白忍不住朝趙宥齊翻了個白眼, 從前拍攝受傷也不見他這樣嬌氣。

現在倒是一分一寸都要哀嚎難受, 恨不得將某人禁錮在床邊看著人家。

小白實在看不下去,拿水杯倒了些溫開水, 「那我拿棉簽給你潤潤嘴唇。」

誰知小白剛一上前,棉簽還沒碰到他嘴唇,哀嚎聲便再次響起,「好痛呀, 小白, 你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