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血色瀑布內的山洞中。
一把蘊含著著天威的寶劍懸空而立。
蘭碧虛三人圍著苦之劍分開站立,三人的面上各帶著不同的神情。
可離一臉懵,一副遊離在世界之外的感覺;蘭疏桐嘴裡唸唸有詞的,像是真的在計算著天君出的考題。
至於蘭碧虛,他呀到是沒把這幾道題,放在心上。倒是一直在揣摩著天君的心思。他把自己帶入了進去,要是他是天君出一道比不可能答上來的題是何用意呢。
“碧虛,我算出來了。雞有二十三,兔子有十二。”蘭疏桐對著蘭碧虛說道。
蘭碧虛被她這麼一喊,從沉思中醒了過來。“疏桐呀,前兩道問題不是關鍵。你花些時間,總角之年的孩童都能算的出來。第三題,也不是關鍵;因為這個世界上無人能回答。”
“啊。無解?那他為什麼要出這道題呢?是不是不想讓人把劍帶走,故意的呢?”可離有點生氣道。
“應該不會吧。要是真不想讓人把劍帶走,以天君的能力,佈下一個絕世殺陣不就行了。或者直接讓苦劍在劈一道雷就好了呀。”蘭疏桐說道。“而且他在劍上拓印下了聲音,留下了一隻用來帶路的寵物,很明顯是想讓人把劍給帶走。”
“要是做這麼多,最後是坑人的伎倆;那就證明他是一個陰險的小人,把狗騙進來殺。”蘭碧虛接上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是個樂子人,這樣做很有樂子。”
“可是,碧虛哥哥。這個天君不是離開這個世界了嗎?就算有樂子他也看不到呀。”可離說道。
“他也看不到。”蘭碧虛嘴裡喃喃道。
“對呀。他看不到。”蘭碧虛猶如醍醐灌頂一樣驚聲道。
蘭碧虛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在蘭疏桐以及可離驚訝的目光下。他上前用手握住了苦之劍的劍柄。
“碧虛哥哥小心。”可離驚呼道。
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苦之劍並沒有像之前魔衝握劍時,發出一道雷霆;反而十分溫順的被蘭碧虛拿在手中把玩,劍身上的無盡雷霆也沒爆發出它應有的威勢。
蘭疏桐瞪著大大的眼睛問道。“你明明沒有答題,為什麼這把劍會變得如此溫順?”
“剛才你跟可離,都提醒我了。天君的聲音是拓印下來的,老馬也不見了;我把答案給誰呢?就算我做出來了最後一題,也無人給我判斷對錯。”
“所以我就想,這三道題是不是個障眼法呢?來到這裡的人第一次握劍時,會被劍身裡蘊藏的雷霆給重創,自然不敢去握第二次劍。這個時候三道題就出來了,人的注意力會被題給吸引。下意識的以為劍是很危險的,想要得到劍必須去答對問題。”
蘭碧虛慢慢解釋道。
“前面兩道題,出的很是簡單;就像碧虛說的,十幾歲的孩童花些時間都能算的出來。最後一題難度加劇,解不出來題,也不敢去拔劍;就會僵持住,進入進退維谷的局面。正常人衡量一下,基本會放棄得到劍而離去。”蘭疏桐接過了話。
“聰明,有幾分我的影子。”蘭碧虛不要臉的說道。“這天君,給人玩的是心理。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揣摩。”
還沒等蘭碧虛裝完杯,他手中的苦之劍亮了起來;天君的聲音又傳到了幾人耳中。
“少年呀,思索了多久,才鼓起勇氣去拔劍的呢?還是說解不出來題,破罐子破摔了?哈哈哈,其實本君給提示了。你們沒發現老馬不見了嗎?”
“好了,不說閒話了。少年,願此劍助你披荊斬棘、乘風破浪,斬盡天下邪祟,斬滅一切之敵。”
“君不見天人手中三尺水,同風扶搖重霄九;興酣落筆搖五嶽,詩成笑傲凌滄洲。”
‘李白?’
蘭碧虛聽到天君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心中疑惑道。他也很好奇這個世界的李白去哪了,一些他知道歷史名人也都沒有現身。
“對了,還有一件事。下一把劍在,東南形勝,三吳都會。殘霞夕照,花塢蘋汀,十頃波平之地。”
天君的聲音,再次響起把準備離開的三人嚇了一跳。
“按照他的描述,下一把劍在杭州,西湖?”蘭疏桐問道。
“我想是了,就算不在。咱們去西湖欣賞一下景色,聊一聊風花雪月也不錯。”蘭碧虛建議道。
出了瀑布,蘭碧虛轉頭看了一下那血色的流水確實滲人,屍山血河也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桀桀桀。把劍交出來吧,我可以考慮讓你死的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