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夢白緊張地嚥了口口水。
林凡的視線往下落,墜在折夢白手腕的磨痕處,他放下醫書,找出了一瓶藥膏和一瓶藥油。
瓷白的一小瓶藥膏,開啟後,一股過於濃重的藥味瀰漫進空氣中。
拉過折夢白的手,他將藥膏細緻地抹在傷口上,冰冰涼涼的,火辣的痛感頓時消失。
折夢白都準備好被揍一頓了,結果就這?!他微眯眼睛望著林凡。
不對勁。
他用腳趾頭想都能覺出不對來,林凡到底有什麼陰謀?他可不信主角有那麼閒,跟他玩綁架遊戲,玩就算了,還扮演起了溫柔綁架犯的角色。
他一雙狹長的眼睛死盯著林凡,看了半天,林凡神色淡漠,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時,林凡抬眸,又看向折夢白脖子上的指印,他伸手要去摸,折夢白下意識躲開他的手,林凡伸出去的手無措地懸在了半空中。
「得上藥,不然消的慢。」林凡說著收回手,拿起了那瓶藥油。
「不需要。」折夢白還沒有有病到可以把這種可以致命的脆弱部位送進死敵的手裡把玩。
再說,他脖子也不疼,上不上藥無所謂。
林凡的眉微微壓低,又把手裡的藥油放回了地上。
「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背上的傷。」林凡的聲音有些發澀。
不過依舊好聽,略微低沉的聲線性感極了。
折夢白沒有在這個時候再次表現他的反骨,他又不傻,擦傷雖然不嚴重,但是疼啊,如果能早點好,他自然願意的,他乖乖褪下襯衫,背過去。
襯衫掛在臂彎上,露出單薄的肩背,脊背的弧度優美,脊椎溝凹陷,肩不寬不窄,襯衫再被往下拉,下面被隱藏的美景展現,被腰帶束住的褲子墜在纖細的腰上,後腰處有兩個凹進去的腰窩。
有種脆弱又性感的美。
他後背敏感,林凡的指腹觸到後背的肌膚,他忍不住後背繃緊,背部的線條更加明顯,林凡的手指在他背上遊走,像小電流流經,帶著發酥的微麻感。
林凡上藥時動作很輕很溫柔,他甚至沒感覺到疼,林凡好像只是用最柔軟的毛筆在他背上畫了幅水墨畫。
雖然很舒服,但他心裡莫名有種怪異的感覺,說不上來那具體是什麼,有些像被灼熱的目光落著似的,要燒人的那種,但感覺比這還要強烈,讓他心發慌,而且林凡剛才好像輕笑了一聲,笑聲很輕,他都分不清是真的還是他的錯覺了。
上藥的時間有點長,他等得不耐煩了。
終於上完了藥,他忍著怪異的感覺穿好襯衫,扣好釦子。
「晚上想吃什麼?」林凡收起藥。
「我想吃法式大餐。」他放下其他多餘的思緒,心說要先宰林凡一頓。
這個時候的林凡剛下山,手頭沒有多少錢,窮兮兮的,住的地方都是租的,又破又小,他又自命清高,治病只為還人情,不收錢,宰他一頓肯定能讓他肉疼一陣。
當然,他覺得林凡不可能答應他,但是萬一呢。
萬一林凡的腦子抽了呢。
林凡嘴唇微抿了下,折夢白心想沒戲了。
可隨後林凡開口道:「好。」
折夢白瞪大了眼睛,完了,林凡真的腦子抽了,死老天,你傻兒子腦子可能被驢踢了,還踢的不輕呢。
晚上。
車尾燈在夜色中劃出一道紅色的光痕,計程車駛遠,折夢白和林凡站在路邊。
折夢白察覺到林凡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警惕地看了回去。
「你綁了我,我一會兒不好上手,可就要你餵到我嘴裡了。」他真怕林凡又起了興致要綁他。
雖然林凡的藥膏很好用,傷已經好了大半,但總歸他手腕上的紅痕還沒完全消呢,他不想再被繩子捆,傷上加傷了。
林凡抓住他的小臂,「這樣就行了。」
林凡的手掌很燙,隔著衣服,依然滾燙,像烙鐵似的貼著他的皮肉,箍住他的小臂。
他就這麼被林凡拽進了餐廳。
服務生帶他們到了最安靜的一處角落就座,他們入座後,折夢白拿著選單,奢侈地將能點的全點了一遍,特別貴的還多點了一份,又要了一瓶很貴的紅酒。
他可不在乎能不能吃完,浪費才是這次出來的目的。
一邊點菜,他一邊觀察著林凡臉上的表情,很遺憾,他沒能從林凡看到肉疼的神色。
他興致瞬間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