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凌晨開口問道。
雖然語氣沒什麼不對,但是凌晨對林清秋的態度可是跟對待任紅鸞天差地別。
這一點也讓一旁的任紅鸞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為什麼不能來?”林清秋抱著肩膀反問道。
此話一出,這一下凌晨徹底沒話說了,畢竟人家說的也有道理,自己這是寺廟,不是私人住宅,誰來都行。
而且平心而論,這原本就是林清秋家的地盤,人家來看看也不犯毛病。
“那你有事?”凌晨直接繞過剛才的話題。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林清秋抬腳徑直走了進來,四處打量著。
“打掃的挺乾淨嘛,不錯。”
這話一出,凌晨的臉不自然的抽動一下。
任紅鸞看見了凌晨的反應,頓時美眸一凝。
“沒事的話請你離開,這裡可不歡迎你。”任紅鸞開口說道。
林清秋聞言一挑眉,歪著頭看了任紅鸞一眼,不過卻沒有說話。
凌晨眼波流轉,看來林清秋是來找任紅鸞這丫頭的,而且事情還不想讓他聽到。
這個時候夜鶯也帶著幾個人提著一大堆東西回來了,凌晨頓時有了藉口。
“我去做飯,你們聊。”凌晨輕聲道。
隨後帶著夜鶯等人朝著後邊走去。
不過夜鶯路過林清秋的時候,卻眼神冷漠的看了林清秋一眼,似乎對林清秋有很大意見。
等到凌晨離開,連腳步聲都聽不到了以後,任紅鸞也不裝了。
大袖一揮,用內力從遠處捲來一把凳子坐下,眼神淡漠的看著林清秋,就像沒有情感的機器人一般。
林清秋見狀也學著任紅鸞的樣子捲過來一把凳子,直接坐在了任紅鸞對面。
不過與任紅鸞不同的是,林清秋臉上帶著淡笑。
“說吧,你來是想幹什麼?”任紅鸞冷漠的問道。
“什麼也不想幹,就是想來看看被稱為血衣姬的骨靈海聖女長什麼樣子,不過倒是跟傳聞中一樣,是張不可多得的漂亮臉蛋。”林清秋笑道。
“怪不得有很多人稱你為天下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虛傳。”
“如此沒營養的話就不要說了,沒有意義,若不是你還有用,你覺得你能活嗎?”任紅鸞皮笑肉不笑道。
“你什麼意思?”林清秋敏銳的察覺到任紅鸞話裡有話。
“就是字面意思,你對凌晨哥哥也好,景國也好,骨靈海也好,都有價值。”任紅鸞輕聲道。
“你們骨靈海在皇宮有人!”林清秋臉色一變。
“是啊,而且不妨告訴你,不僅是大臣、宮女、太監,就連後宮妃子都有我們的人,如何?要去跟景帝告發嗎?”任紅鸞玩味的看著林清秋。
聞言,林清秋臉色一陣變換。
她不傻,所以她知道,既然任紅鸞敢告訴她,就不怕她跟皇帝說。
沒準就她那位“好”皇兄早就心知肚明,甚至跟骨靈海有所交易。
“你以為你是誰?景國長公主?景國什麼時候缺過公主?你不過是枚閒棋罷了,別把自己看的太重。”任紅鸞輕聲勸誡道。
“想必你也猜到了,沒錯,我們的確跟景帝有所交易,不過卻不深刻。”
“但是現在不同了,景帝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切入口,那就是凌晨哥哥,懂了嗎?”
“所以……我想嫁不想嫁,都得嫁,對嗎?”林清秋臉色有些難看。
“可以這麼理解,沒有你爺爺,景帝也會努力促成這件事的,畢竟有的時候枕邊風比什麼陰謀詭計都好用,不是嗎?”任紅鸞笑道。
“至於枕邊風能不能有用,其實景帝壓根沒在乎過,因為你有長公主這個身份,會讓所有人臉上都有面子,這很重要。”
“身為平頭百姓的凌晨哥哥娶了堂堂長公主為平妻,凌晨哥哥會很有面子,同樣的,明面為平妻,實則為妾的你,也會讓我骨靈海有面子。”
“這是很好的事,景帝是一個務實的人,面子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效果,只要有效果,景帝就會滿意,所以,可以說我們都贏了,只有你輸了。”
“你個棋子……”任紅鸞面露嘲弄的看著林清秋。
任紅鸞的話猶如一道道箭矢貫穿了林清秋的心臟。
林清秋做夢也沒想到,自小長大的景國京城,居然暗裡這麼的黑暗。
“哦,對了,凌晨哥哥的師父也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