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前,兩人被守衛攔下。
守衛輕聲道:“兩位,還請出示請帖。”
任紅鸞聞言從腰間摸出兩張燙金請帖遞給守衛。
守衛將其開啟看了看,將請帖還給任紅鸞,神色更恭敬了一些:“兩位大人,請。”
走進宮門,凌晨忍不住問道:“我的請帖怎麼在你這啊?要不是你拿出來我都不知道。”
任紅鸞傲嬌道:“誰讓你這大忙人天天什麼都不管呢?我就應該晚你一點來,讓你被守衛攔在門外。”
“嘿?你這死丫頭,想看我笑話是不是?”
“嗯吶~怎麼的?”
凌晨見任紅鸞這樣,不由得笑出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是拿任紅鸞一點辦法都沒有。
皇宮裡現在人不少,不過多數都是各處守衛的黑龍衛。
凌晨看著有些輕車熟路的任紅鸞,忍不住問道:“我怎麼感覺你對皇宮這麼熟呢?”
“沒啊。”
任紅鸞晃了晃手中的請帖:“上面有路線圖哇。”
“……”
一路無話,兩人不多時就來到了明德殿,也就是景帝開朝會的大殿。
此時大殿外的廣場上已經站了許多的人,有男有女,有穿官袍的大臣,還有各宗弟子,還有一些身穿華服的不知身份的人。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從頭到腳一水黑,拄著一柄長槍的黑甲俊俏青年,在其周身十米方圓,沒有任何一個人靠近。
看到他,凌晨第一次理解了什麼叫劍眉星目,什麼叫刀削斧鑿一般的臉龐。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看他,黑甲青年扭頭看向凌晨,眼中古井無波,那眼神不像是看一個活人,反而更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那冷漠的眼神讓凌晨後背不由得一緊,他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樣滲人的眼神。
不過那黑甲青年只是看了凌晨一眼便轉過頭去,目視前方。
任紅鸞低聲道:“那個就是大皇子劉奉了,黑龍衛衛長,修為據說是永珍境,但是具體如何除了他自己估計沒人知道。”
凌晨低聲問道:“他好像不太受歡迎啊?”
任紅鸞解釋道:“能受歡迎才有鬼了,大臣不敢接觸,生怕被人認為是站隊,地位差不多的人嫌棄他太冷,地位不如他的又不敢。”
“反正自從大皇子降生大幾十年以來,從來沒聽說過大皇子有什麼朋友,或者關係比較好的人。”
兩人正說著,一身穿大紅宮袍頭戴金鳳冠的身影走了過來。
正是林清秋。
而林清秋這一動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其中就有大皇子劉奉。
任紅鸞見狀頓時捅了捅凌晨:“壞了,我看是真的有情況啊。”
凌晨眉頭一挑,他自然知道任紅鸞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倆綁一起也打不過劉奉,所以兩人也沒有看向劉奉,生怕被他察覺。
林清秋笑著問道:“你們聊什麼呢?”
凌晨乾巴巴的笑了笑:“沒聊什麼,瞎聊瞎聊,都是瞎聊,呵呵呵……”
林清秋眯了眯美眸:“看來你越來越不待見我了啊?”
凌晨立刻搖頭:“沒有,絕對沒有,誰傳的瞎話,我跟他沒完。”
林清秋聞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並沒有深究這個話題:“你們來的也夠早得了,離開始還有半個時辰呢。”
凌晨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他感覺自從林清秋決定造反以後,心思越來越深了。
就像現在,林清秋的笑容怎麼看都感覺有些假,而且完全看不出她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林清秋忽然問道:“啊,對了,凌晨我記得你認識鎮山王林城是吧?”
凌晨不明白為何林清秋忽然提起這個,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這個事林清秋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否認也沒有任何意義。
林清秋微微一笑:“他死了,被他那個私生子林湘殺了,他真正的嫡子也死了,全家上下只剩下林湘一人,他也順利掌握了鎮山衛。”
凌晨聞言一愣,隨即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不信林湘有這種能耐,這才過了幾個月,林湘怎麼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而且林清秋不會毫無緣由的提起這個事,僅是因為自己認識林城與林湘?
別逗了,林清秋可不是這樣的人。
之所以臉色變得難看,也是因為凌晨想到了一個很不可思議,但是卻是最有可能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