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休指引著凌晨來到一座大殿中,指著僅次於主位的位置說道:“三葬師傅,您的位置在這。”
凌晨看了看這個位置,又看了看屬於景帝的主位,不由得有些皺眉:“姜公公,這個位置……不對吧?”
姜休一愣:“嗯?三葬師傅您這說的哪裡話?這個位置就是您的啊,陛下親口吩咐的,說是您來了就坐這裡。”
“那太子殿下坐哪?”
姜休伸手一指凌晨位置的正對面:“太子殿下坐那。”
凌晨點了點頭。
好,非常好。
這狗皇帝是要給他架在火上烤啊。
不過凌晨也不在乎這些了,反正他做的事已經夠大了,再惹人注目一點也無妨。
於是凌晨直接走到位置上坐了下來。
姜休十分貼心的問道:“三葬師傅,需要先給您上點酒水什麼的嗎?離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呢。”
凌晨擺了擺手:“不必了,姜公公你去忙吧,不必管貧僧。”
“成,奴婢就在殿外候著,有什麼事您言語一聲就好。”
說罷,姜休朝著殿外走去。
姜休一走,整個金碧輝煌的大殿就只剩下凌晨一人。
凌晨左看看,右看看,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周圍的佈置,看著看著還從腰間拽下葫蘆飲上一口竹葉青。
真安靜啊……
或許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期間姜休還進來看了幾次,見凌晨安靜的坐在那裡,姜休便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
凌晨耳朵微微動了動,轉頭朝著門口看去。
一大隊人陸陸續續走了進來,雖然走在一起,卻顯得十分涇渭分明,就好像旁邊的人很髒一樣。
眾人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看著他們的凌晨,眾人不由得一愣。
不知道凌晨的都在思索凌晨是什麼大人物,居然能提前到這裡,而且位置那麼靠前。
而認識凌晨或者知道凌晨是誰的不由得臉色有些古怪。
他們是真沒想到凌晨居然會來這裡,是真的不怕死嗎?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裡面不少都是跟凌晨有仇的,或者想踩凌晨上位的。
可以說凌晨不來這裡還能過幾天安穩日子,可來了這裡,那可就不太好說了。
其中自然以任紅鸞反應最大,因為凌晨看的就是她。
察覺到凌晨的視線,任紅鸞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低下了頭,不敢跟凌晨對視。
凌晨忽然笑了,對著任紅鸞招了招手:“紅鸞,過來坐。”
任紅鸞猛的抬起頭看向凌晨。
發現凌晨依舊是那副溫柔的笑容,沒有絲毫怪罪她的意思,任紅鸞心裡不由湧過一道暖流。
“來啊,還等什麼呢?”
任紅鸞吸了吸鼻子,展露笑顏。
“嗯!”
任紅鸞一路小跑的跑到凌晨身旁坐下,抱著凌晨的胳膊就不撒手了,至於其他人怎麼想,任紅鸞才不管呢。
而門口,除了早就知道的骨靈海的人,其他人神色各異,其中以震驚為多。
畢竟他們可是跟任紅鸞打過交道的,任紅鸞之心狠手辣令不少人膽寒,但是他們何曾見過這麼乖的任紅鸞?
不過能來這裡的人也都是有點身份地位的,自然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跳腳,皆是一言不發的走到自己宗門的位置坐下。
十大宗門圍繞成一個半圈,正對著主位,這也是特意設計的。
畢竟十大宗門誰也不服誰,誰位置靠後都會惹得人不快,所以乾脆這麼做,沒人靠前,也沒人靠後。
但是隻有兩個位置例外。
那就是主位下首的兩個位置,一般情況下都是太子坐在主位右手的位置上,左手位置空著,算是給東道主一個面子。
但是這次不一樣了。
左手位置有人了。
凌晨正對面的劉涿笑呵呵的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人:“三葬法師,久聞大名,孤一直繁忙,不然說什麼也要去白馬寺走上一遭。”
凌晨抬眼看了一下劉涿,心底冷笑。
不愧是親父子,這坑人的手段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動聲色間就把他的底細透露給在場的眾人。
凌晨雙手合十:“太子殿下謬讚了,貧僧何德何能讓太子殿下親臨呢。”
劉涿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