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法號……周承。”
聽到這話,慶心瞬間一呆,直愣愣的看著凌晨。
“哪……哪個周?”
凌晨笑呵呵的反問道:“祖慧智子覺,了本圓可悟,周洪普廣宗,道慶同玄武,清靜真如海,湛寂淳貞素。”
“你說貧僧是哪個周呢?小徒孫。”
慶心後退幾步指著凌晨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你你你……”
高臺上的萬佛寺之人也一臉震驚的站起身。
除了幾個知情的人,其他宗門的人表情也大差不差,誰也沒想到凌晨輩分居然會這麼高。
凌晨心裡嘆息一聲,希望師父他老人家不要怪自己,出此下策也是他迫不得已。
如果他不說出自己的身份,那今晚所有人的視線都會落在任紅鸞身上。
誰讓任紅鸞才十六歲就已經是如此境界了呢?若是說天分,任紅鸞甚至不比凌晨差,甚至更勝一籌。
畢竟如今任紅鸞十六歲已經是憾地境,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上一年就能突破到震海境,十七歲的震海境,如何不讓其他宗門忌憚?
如果凌晨不站出來吸引注意力,或許今晚任紅鸞不會死,但是也討不到好。
很何況至少任紅鸞因為維護自己還開罪了聚寶樓跟金銀錢莊,凌晨可不覺得兩家會一點都不記仇。
遠在山上寺廟中正在睡覺的悟徳老和尚忽然打了個噴嚏。
“吸吸~咳……”
悟徳老和尚揉了揉鼻子,翻了個身繼續睡。
不過若是湊近了,就能聽到悟徳老和尚好像在說夢話。
“這個臭小子……提了老衲肯定沒好事……”
……
萬佛寺領隊的老和尚忍不住開口問道:“三……周承法師,貧僧普寧,萬佛寺現任主持是貧僧師兄,敢問尊師法名?”
凌晨沉默片刻,轉頭看向那老和尚。
“貧僧師父法名……悟德。”
聞言,普寧身子晃了晃,差點直接摔倒在地,好在身旁的人伸手扶住。
“悟……悟徳……阿彌陀佛……”
普寧自己也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雖然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剛入門的小沙彌,連正式的法號都沒有,也記不得悟徳到底是誰。
但是凌晨的話帶給他的震驚一點都不少,因為他到死都不敢忘記當初那一場涉及理念的內戰打的有多麼慘烈。
最後甚至讓僅存的幾位悟字輩老祖合力將此事始末徹底封存,不許寺內任何人提起。
若是讓普寧說對當初大戰的雙方的理念進行評價,普寧自己也說不好,因為這件事壓根沒有對錯。
甚至幾位存活下來的老祖也從來沒說他們雙方到底是誰對誰錯。
甚至還親手為所有戰死的師兄弟雕刻了牌位,日夜供奉接受香火。
而身為萬佛寺長老的普寧自然是會年年去祭拜,並且擦拭排位,他清楚的記得最高的一列排位裡的確是有一個叫悟徳的。
難不成……
悟德其實還活著!?
那這可就出大事了啊,要知道現在寺裡悟字輩的僅剩一人,其他的都因為傷病陸續離世了。
這是活祖宗啊!
一想到這,普寧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若是這位悟字輩的老祖歸來,那萬佛寺底蘊就更強幾分啊!
普寧激動的問道:“晚輩普……普寧見過師祖,敢問太師祖他老人家身在何處?可還在世啊?”
“我師父不願意入凡塵,你也不要再問了,貧僧知道你想說什麼,若是師父他願意,他早就回去了,還用得著你問嗎?”
普寧誠惶誠恐道:“是是是,師祖說的極是,是晚輩唐突了。”
凌晨搖了搖頭,不再搭理普寧。
畢竟普寧並不能代表萬佛寺,他也不是萬佛寺最大的那個和尚,天知道那些人心裡怎麼想?
萬佛寺所有人都歡迎一個悟字輩的老祖宗回去嗎?凌晨覺得不見得。
而且他已經打定主意讓萬佛寺進入歷史的塵埃中,建立一個新的佛門,這樣他才能將師父帶下山享福,不然師父他老人家未必願意下山。
凌晨看向慶心,只能說不愧是萬佛寺的佛子,此刻慶心已經完全恢復過來,雙手合十目不轉睛的看著凌晨。
凌晨微微一笑:“怎麼樣?辯經嗎?”
慶心躬身行禮道:“自然,弟子也想體驗一番您的教義,希望您不要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