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紅鸞一言不發的帶著沐皇妃兩人走到一處房間裡。
夜鶯看到開門的任紅鸞,立刻站起身,對著任紅鸞點了點頭。
任紅鸞知道,這代表周圍絕對不會有人偷聽。
“出去。”任紅鸞冷漠的輕吐兩字。
夜鶯不敢怠慢,對著任紅鸞行了一禮後走了出去,並且將門帶上。
任紅鸞轉身坐下,目光冷漠的看著有些侷促不安的沐皇妃與涼貴妃。
噗通兩聲,沐皇妃兩人直接雙膝跪地,對著任紅鸞俯首。
“雛鳥見過聖女大人。”×2。
任紅鸞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動作,任由兩人就那麼趴跪在地上。
而相比較於沐皇妃,涼貴妃的的反應就有些不堪了,眼睛睜大不停的急促喘息著,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精緻的臉頰流下。
兩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一秒,也可能是一年,頭頂終於傳來一聲悅耳的聲音。
“抬起頭吧。”
雖然依舊沒讓她們站起來,但是能直起身子對沐皇妃兩人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恩賜。
“二十七年前,母巢派了十三人進入景國參加景帝第一次選秀,最終進入景國後宮的只有六人,現如今只剩下你二人。”任紅鸞平靜的訴說著。
“母巢對你們抱有很大的期望,甚至於不惜代價也要派遣渡鴉們進入宮廷策應你們,結果你們就是這麼報答母巢的?”
“聖……聖女大人容稟。”沐皇妃嚥了下口水,顫顫巍巍的說道。
“說。”任紅鸞眼神冰冷。
“喏,雖然雛鳥這麼說不太好,但是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出在了涼貴妃身上,她當年得罪了姜皇后,是雛鳥出面救了她。”沐皇妃解釋道。
“為此雛鳥也得罪了姜皇后,但是她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處處與雛鳥作對,還請聖女大人明鑑。”沐皇妃說罷直接一頭磕在地上。
“你你你……你胡說!”涼貴妃臉色劇變,連忙尖聲怒斥道。
“閉嘴,本聖女讓你說話了嗎?”任紅鸞微微皺眉。
“雛鳥罪該萬死!”涼貴妃連忙趴了下去。
“你繼續說。”任紅鸞抬了抬下巴,示意沐皇妃繼續。
“喏……”沐皇妃應了一聲。
“不僅如此,她還利用渡鴉們來達成自己的目的,比如暗中謀害妃子,以及刺探訊息,聖女大人,雛鳥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任紅鸞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臉色沒有一絲變化。
“好了,到你了,你說吧。”任紅鸞示意道。
“喏。”涼貴妃緊張萬分的應了一聲。
“聖女大人明鑑,這賤婢純屬汙衊啊!雛鳥這麼做也是為了母巢啊!雛鳥想盡快坐到皇后之位,這賤婢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處處節制於雛鳥!”涼貴妃語速極快的解釋道。
“她覺得坐到了皇妃之位就可以了,就滿足了,不想繼續冒險,她如此作為,簡直罪不容誅啊!聖女大人!”
就在沐皇妃臉色劇變想要怒斥涼貴妃的時候,任紅鸞抬手止住了她的衝動。
“哦?那你解釋解釋,你搜集訊息是想幹什麼?本聖女沒記錯的話,因你而死的渡鴉就有十幾人了啊。”任紅鸞語氣輕柔的問道。
“我我我……”涼貴妃大腦瘋狂運轉,希望能想到一個能夠消除任紅鸞怒火的理由。
畢竟她總不能跟任紅鸞說,她是想要蒐集別人的把柄,用把柄脅迫別人人以達到慢慢脫離母巢的控制的目標吧?
那還不死定了?
雖然她的確是這麼想了,也的確這麼做了,但是渡鴉也不是傻子,被她利用了幾次就不聽她的了啊!
“唉……”任紅鸞幽幽嘆了口氣。
下一刻。
任紅鸞坐在椅子上對涼貴妃一揮袖子。
啪!
一聲脆響,涼貴妃臉上頓時紅腫一片。
雖然臉頰疼痛難忍,但是涼貴妃捂著臉愣是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你說你,做了便做了,又不是沒有雛鳥這麼做過,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任紅鸞拄著下巴打量著涼貴妃。
聽到這話,涼貴妃眼中浮現一抹希冀。
但是下一刻,任紅鸞的話讓她如墜冰窖。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想要用謊言來欺騙本聖女啊……”任紅鸞微微一笑。
此話一出,涼貴妃身體抖的跟篩糠一般,眼中滿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