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凌晨的話,馮霽手指下意識的勾了勾。
但是這種下意識動作又如何瞞得住一直盯著她的夜鶯呢?
夜鶯手裡的劍離馮霽咽喉更近了幾分。
“不要亂動。”夜鶯冷冷的警告道。
馮霽沒有說話,依舊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凌晨,像看著一個死物一樣。
“凌晨哥哥,你怎麼知道她是從小被圈養的死士呢?”任紅鸞問道。
“因為一般來說,死士都是無法償還恩情,然後自願成為恩主的死士,但是這樣的人會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是完全保險。”凌晨解釋道。
“所以最好的死士還是用孤兒來從小培養為好,若是嫌棄搜尋孤兒太慢,還可以將敵人滅門,將幼兒帶走。”
“這樣培養出來的死士雖然比半路出家的死士更安全,但是也有弊端,那就是不知道變通,有一定偏差還好,若是偏差太大,就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任紅鸞瞭然的點了點頭。
“那她可是貴妃啊,平日不會露出馬腳嗎?”任紅鸞問道。
“你傻呀?人連記憶都可以篡改,培養一個侍奉人的死士有什麼難的?別說頂尖勢力,就是青樓都可以輕鬆做到這一點。”凌晨翻了個白眼。
聽到凌晨提起青樓,周圍一些男人不由得露出一抹壞笑,但是很快就隱藏起來。
“你怎麼還不說話?”凌晨皺著眉看著馮霽。
“那貧僧就大膽的再猜猜?”
馮霽呼吸一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看到馮霽有些緊張,凌晨笑的更開心了。
“若是貧僧沒猜錯的話,你跟你幕後主使第一目標不是貧僧,只不過聽聞貧僧的事蹟,臨時起意,甚至於這個人就在京城,甚至皇宮,可對?”凌晨微笑道。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凌晨,一臉的狐疑,任紅鸞都不例外。
在他們看來,凌晨前面的猜想倒是很可能,但是後邊那個是不是有點太扯淡了?
派馮霽來的人就在京城甚至皇宮之內?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凌晨一臉無語。
“不是,凌晨哥哥,你為什麼說那個幕後主使就在京城甚至皇宮之中啊?”任紅鸞問道。
“這麼淺顯的答案你看不出來嗎?”凌晨一攤手反問道。
“貧僧昨日剛剛辯經成功,現在訊息估計都沒出京州呢,結果幕後主使這麼快就知道了訊息,並且派她來了,他不在京城的話哪來這麼快的傳遞訊息?”
任紅鸞聞言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如此說來也對啊,那這人原本目標是什麼?凌晨哥哥你知道嗎?”
凌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當我是什麼?算命的嗎?這種事我怎麼可能知道?”
“前面那些只不過是我以目前的資訊推測出來的,更多的我也沒辦法了。”
“那姑爺,這人怎麼處理?殺了嗎?”夜鶯問道。
“殺了幹什麼?那多浪費啊,還不如傳訊給景帝賣個人情,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凌晨建議道。
聽到這話,夜鶯頓時笑了。
不愧是姑爺啊,就是有辦法。
“沒聽到姑爺的話嗎?還不快去!?”夜鶯衝著周圍的人呵斥道。
“是是是,夜鶯姑姑,我們這就去。”
就在夜鶯分神之際,馮霽看準機會直接空手抓住劍身,反手一掌直接拍中夜鶯胸膛。
“噗!”
一口鮮血直接從夜鶯口中噴出,手一鬆,長劍便落入了馮霽手中。
馮霽臉色平靜的看了一眼握著劍身正在滴血的手,抬手握住了劍柄,反手將劍對準了凌晨。
“放我離開。”
見狀凌晨下意識抬手將任紅鸞護在身後。
“放你離開?那你是做夢,你的價值不小,足夠讓我們換來一份十分可觀的利益了。”凌晨直接拒絕道。
“你不怕惹得我主人震怒?”馮霽質問道。
“主人?那是你主人,又不是貧僧主人,貧僧管他作甚?趕緊放下武器投降。”凌晨嗤笑一聲。
開玩笑,真放馮霽離開他也就別混了。
至於威脅?
得罪了景國皇室再加上骨靈海,除非馮霽主人是逍遙境,否則跑都來不及,還找他的麻煩?
到時候誰找誰的麻煩還說不定呢。
聽到凌晨拒絕,馮霽也沒露出意外的表情,在盯著凌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