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明日一早你就離開這裡吧,這裡的事不是現在的你能參與的,霜姨不想把你捲進來。”武凝霜認真的看向凌晨。
“很危險嗎?”凌晨一愣,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危險,但是很麻煩。”武凝霜溫柔的一笑,伸手拍了拍凌晨的肩膀。
這話凌晨自然是不信的,如果不危險武凝霜也就不會叮囑他讓他明日一早就離開了,作為除了悟德老和尚以外最關心他的人,凌晨還是有些擔心武凝霜出事。
“好了,小子,別拿那種眼神看老孃,老孃闖蕩江湖的時候你父母都還不知道在哪呢,管好你自己就得了。”武凝霜抬手拍了一下凌晨腦門。
就在這時,忽然武凝霜一愣,仔細的打量著凌晨。
“咦?凌晨小子,你這眉心的火焰……好像顏色重了一些啊?”武凝霜一臉疑惑的問道。
凌晨聞言下意識摸了摸眉心的那朵業火,顏色更重了嗎?按理說心魔都死了,顏色應該變淡才是啊。
“沒事的,霜姨,這就是個紋身而已,沒什麼特殊的。”凌晨笑著寬慰武凝霜。
武凝霜漂亮的眼睛眯了眯,並沒有說話,就以凌晨的道行,如何能騙得了她這個活了快二百年的老狐狸。
但是還是那句話,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小秘密,武凝霜也不想去戳破凌晨的“謊言”,她知道凌晨也是不讓想她擔心。
武凝霜現在對於這個幾乎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小和尚還是很有好感的,雖然最開始是為了凌晨那逍遙境的師父。
但是凌晨每次給任紅鸞的信她都看過,也慢慢的對凌晨改觀了,從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工具人,變成一個真正的晚輩。
這也是為什麼今天她放心不下,從而親自前來的原因,她擔心凌晨真的出什麼事,從而失去了這麼個晚輩跟女婿。
“行吧,既然你沒事,那我們就先走了,你任叔叔也得把他救醒過來,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消失太久也不好。”武凝霜站起身說道。
“好,霜姨你們慢走,路上小心。”凌晨躬身行禮道。
“呵呵呵,好。”武凝霜看著凌晨笑了笑,隨後不顧任紅鸞的掙扎,直接拽著任紅鸞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房間裡,只剩下搖晃的窗戶。
“呼……又剩我自己了啊。”凌晨撥出一口氣,打量了一下四周後笑道。
“挺好,最起碼輕鬆不是?”凌晨低聲嘀咕了一句,轉身躺到了床上。
床上還留著任紅鸞的溫度與味道,讓凌晨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微笑。
…………
第二天一早,凌晨睜開了眼睛,下床伸了個懶腰,但是剛伸到一半,就被房間中間一個人影嚇了一跳。
凌晨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發現是個熟人,這才放下心來。
“劉老!?你這大早上的幹嘛呢這是?”凌晨有些不解的問道。
劉遠山聽到聲音,幽怨的正過身體,凌晨驚愕的發現劉遠山右邊眼眶烏青。
“噗~劉老,你這是怎麼?”凌晨強忍笑意問道。
“想笑就笑吧,這是昨夜讓聖女打的。”劉遠山有些委屈的說道。
“紅鸞打的?為什麼啊?”凌晨不由得愕然,他記得任紅鸞挺乖巧的啊,不像是會隨意打人的性格啊。
得虧劉遠山不知道凌晨心裡所想,不然高低吐凌晨一臉。
任紅鸞乖!?
這個字哪個筆畫能跟任紅鸞搭邊?昨夜要不是有夫人攔著,他就不是隻是眼眶烏青了,小命搞不好都沒了!
“唉……這還不是因為您老人家嘛,說是我把事情彙報的太過嚴重了,害聖女她擔心,這才挨的打。”劉遠山幽幽說道。
他哪裡敢說真話?難不成告訴凌晨,任紅鸞只是因為夫人把她強行帶走,所以惱怒之下拿他撒氣?
要是這麼說了,先不說凌晨會是什麼反應,如果萬一凌晨哪天說漏嘴,被聖女知道了,那下次可就不一定會有夫人幫他攔著了。
所以劉遠山也就只能說個還算靠譜的藉口,將凌晨糊弄過去了事,反正今天凌晨就要走了。
“呃……”凌晨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安慰劉遠山,連劉遠山告密的事都不好意思追究了,只能抬手拍了拍劉遠山的肩膀以示安慰。
“沒事,這次也是怪我沒有彙報清楚,,不怪聖女,走吧,我帶你出府。”劉遠山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好,辛苦劉老了。”凌晨拱手道。
凌晨轉身將酒葫蘆掛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