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紅鸞不愧是大宗門的傳人,就算騎的馬都不一般。
馱著兩人兩鳥一路狂奔,期間甚至都沒有休息一下,呼吸依舊悠長有序,給人一種它一點都不累,甚至還沒盡興的感覺。
“快到了,希望沒城門沒關吧。”凌晨遙望著地平線那隱約可見的城池身影,輕聲說道。
“放心,來得及,而且這種小城壓根不敢攔咱們的。”聞言任紅鸞立刻抬頭看了看太陽的位置,躺在凌晨懷裡不在意的說道。
“出門在外,還是要隱藏一下你的身份的,不許胡鬧,自己什麼身份自己心裡沒數嗎?”凌晨皺了皺眉,輕聲訓斥了一句。
“人家知道了……”任紅鸞撅著小嘴不情不願的回答道。
凌晨見狀也知道任紅鸞沒有聽進去,畢竟任紅鸞比自己還要小兩歲,雖然身材飽滿,外貌更是形似御姐,但是換做前世那還是個未成年呢。
哪裡能指望她會有什麼清晰的認知?不主動惹事都是燒高香了,還隱瞞身份?
沒準到了城門進不去的話就得高聲呼喝自己是骨靈海宗主獨女,生怕別人不知道。
一路行進,終於在城門守衛敲鑼關門前趕到了,若是再晚個一時半會,還真就沒法進去了。
守城士兵的對長見來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皮毛柔順發亮,頓時心裡一凜,知道這不是什麼普通人。
至少也是個大富大貴的人家,不然就算買的起,也養不出皮毛如此漂亮的馬。
再定睛一看馬背上,那隊長頓時愣住了,繞是他過了三十來年,也沒見過這麼詭異的陣容。
一個俊俏的和尚,懷裡抱著一個嬌俏的紅裝女子,這啥玩意!?他落伍了?和尚也可以娶親了?外邊世界變化的這麼快嗎?
雖然心裡胡思亂想,但是那隊長動作可沒有猶豫,示意手下士兵別動,而他自己上前將凌晨兩人攔下。
“這位師父,這……這位姑娘,還請下馬。”隊長臉色有些僵硬的拱手道。
凌晨愣了一下,隨後翻身下馬,他還並不懂這個世界的進城規矩,但是既然人家這麼客氣,那下便下吧。
“丫頭,下來。”凌晨見任紅鸞像個高傲的小天鵝一般紋絲不動,不由得開口催促道。
“呵呵,阿彌陀佛,家妹頑劣,讓大人見笑了。”見任紅鸞依舊不動,凌晨只好轉頭對著那隊長道歉。
“這位師父客氣了,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入城後萬萬不可縱馬,免得衝撞了百姓。”隊長連忙解釋道。
雖然他三十多歲也才是個守城的隊長,但是還是有那麼一點眼力的,眼前兩人一馬,看著都很是不凡。
其他的不算,光是身上衣服看著就價值不菲,這僧人更是氣息悠長,顯然是有修為在身的。
“對了,不知師父可有戒牒,交與在下登記。”隊長忽然想起來什麼,連忙問道。
“哦,有的有的,還請稍等片刻,貧僧找一下。”凌晨伸手在袖子裡摸索著,不一會就將戒牒拿了出來。
“在這,大人請便。”凌晨將戒牒交給隊長。
“可萬萬擔不起師父這大人的稱呼,師父稍等。”隊長見到戒牒,神情都恭敬了些。
畢竟佛教在景國境內可是大教,若是戒牒是真的,別說是他這一個小小的無品無級的守城隊長,就是縣令見了也得和顏悅色。
不過當翻開戒牒檢視的時候,隊長是徹底迷茫了。
高的嚇人的周字輩和尚?還不是萬佛寺開具的戒牒,偏偏又還是真的,這是什麼道理?他沒睡醒嗎?
想到這,隊長狠狠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眼睛再度仔細檢視,發現並沒有看錯。
隊長啪的一聲合上戒牒,震驚的目光都有些渙散,這小破縣城來活祖宗了!?周字輩的大和尚!?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現任萬佛寺那位現任住持,也才是普字輩吧?若是論下來,那位住持還得叫這位師祖!?
我滴個天爺……
隊長嚇得冷汗都下來了,這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跑出來的活爹?真是要了親命了啊……
凌晨見隊長那冷汗直流、臉色慘白的樣子,不由得頭疼的扶著額頭。
哎呀……完了……
草率了,一時大意把輩分這一茬給徹底忘在腦後了。
他這輩分太離譜了,離譜到說出去都不可能有人信,都得當笑話聽的程度。
可偏偏,這輩分還是真的,還沒法改,改了那叫欺師滅祖,悟德老和尚知道了還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