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是與貧僧要動手嗎?”凌晨微笑道。
黑衣女子看著凌晨,氣的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她身為小姐的近衛侍女,何時這麼憋屈過?這個該死的!賤兮兮的禿驢!
要不是因為自家小姐傾心於他,她在凌晨開鎖的時候就已經出手把這禿驢砍成一百零八瓣了!
不行!還是得出手教訓一下,不然她這輩子也別想再突破了,想起來都得氣到走火入魔!
雖然這死禿驢是憾地境,但是她也不弱,是震海境,不怕教訓不了他,想必不下殺手,小姐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大不了到時候說是為了這禿驢好,想著給他喂喂招便是,而且也未必會驚動小姐。
想到這,心裡怒火升騰的黑衣女子哪裡還忍得住,伸手從腰間一抹,一柄軟劍便從腰帶中抽了出來。
錚——
黑衣女子一甩手中軟綿綿的軟劍,劍身發出一聲輕鳴,軟劍變的筆直,月光的照耀下劍身閃爍著寒光。
見黑衣女子的架勢,凌晨也收斂起笑容,單手置於胸前戒備著黑衣女子的攻擊。
“臭禿驢!受死!”黑衣女子一聲低喝,腳尖點地朝著凌晨飛射而來,劍尖直指凌晨胸口,似乎要對凌晨一擊斃命一般。
凌晨後退半步,手掌朝著一拍,黑衣女子手中的軟劍便被凌晨拍離了方向,藉著慣性直直的朝著地板扎去。
黑衣女子也不慌張,藉著力道以劍拄地,直接一個蠍子擺尾朝著凌晨面門而去,凌晨抬手不慌不忙的抬手抵擋。
但是卻沒料到這一擊力道之大,大意之下被踹的後退了幾步,算是在這兩招裡落入了一點下風。
黑衣女子見狀冷笑一聲,這稚嫩無比的對敵招式憑什麼配得上她家小姐?僅僅兩招就落了下風,以後小姐有危險這禿驢怎麼能保護的了小姐?
想到這一點,黑衣女子怒火更盛三分,看著對面的凌晨是越發的不順眼,手腕一扭,一連片的地板便被軟劍挑起朝著凌晨拍了過去。
凌晨面色一變,知道這一下是虛招,為的就是遮擋他的視線以進行偷襲,但是知道歸知道,如果不化解他還是會受傷。
面對拍過來的地板,凌晨雙手抬起,手上亮起一層金黃色的內力朝前虛拍,兩記掌印將面前的地板拍的粉碎,煙塵四起。
見此情景,凌晨連忙後退,這煙塵碎屑遮擋視線太過嚴重,容易被那女子偷襲得逞。
果然,下一刻一道寒光閃過,軟劍猶如一條靈蛇一般從煙霧中疾射而出,扭動著朝凌晨面門刺來,凌晨抬起手不慌不忙的將劍尖夾在指間。
正當凌晨想將軟劍奪過來的時候,煙霧中的黑衣女子一揮袖子,一道勁風憑空出現,卷帶著煙塵朝著吹了過來。
凌晨沒預料到黑衣女子居然會玩這麼陰險的一招,猝不及防下頓時被煙塵迷了眼睛,下意識抬手遮擋,
而且將指間的軟劍夾的更緊了,也是為了防止軟劍脫手被黑衣女子偷襲。
見計謀得逞,黑衣女子嘴角勾起,這一切全在她的預料之中,下一刻黑衣女子將被夾住的軟劍繃到極致,按了一下劍柄上的一個機關。
劍柄處咔噠一聲。
錚!
一聲劍鳴,軟劍瞬間脫離劍柄,藉著劍身的彈性脫離的這一端朝著凌晨腦後甩去,若是這一擊得手,凌晨不死也得重傷。
緊閉雙眼的凌晨耳朵一動,連忙低頭並將軟劍鬆開,下一秒軟劍幾乎是擦著凌晨頭皮過去的。
可想而知,哪怕凌晨的動作再晚一瞬,那凌晨的腦袋也就被貫穿了。
黑衣女子見沒得逞,也不惱,如果這禿驢這麼簡單就被她殺了,那就算被小姐處以極刑那她也認了,最起碼沒讓小姐落入廢物手裡。
黑衣女子抬手用劍柄接住朝著她射來的軟劍,依舊是咔噠一聲,軟劍被固定住。
“哼,還以為你多了不起呢。”黑衣女子一甩軟劍,並沒有繼續攻擊,反而是站在原地嘲諷道。
“呵呵呵,貧僧自幼在深山中隨師父修行,昨日方才下山,對敵的確稚嫩了些,讓施主見笑了。”凌晨閉著眼睛笑呵呵的回應道。
“出去打?”黑衣女子問了一句。
剛才的動靜有些大了,她擔心將小姐驚醒,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畢竟小姐還要在這禿驢面前裝不諳世事的天真少女呢。
黑衣女子想到這一點,頓時覺得一陣牙疼,真是不知道小姐是怎麼想的。
“如此甚好。”凌晨聞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