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也知道,景帝能從一名宮女所生的卑賤身份一路爬到這萬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的位置上,肯定不容易。
甚至凌晨都很佩服言清禾,居然真的能輔助景帝做到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是其中的內幕既然言清禾不願意細說,那凌晨也不好追問。
“罷了,事已至此,老夫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言清禾灑脫一笑。
“這就是您剛才大聲斥責那些人原因嗎?”凌晨忍不住問道。
言清禾微微點頭。
“差不多吧,老夫好歹也是帝師,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脾氣呢?將火氣撒給下邊的人,皇帝才能放心啊。”言清禾微笑著解釋道。
“若是反應十分平淡,反倒會惹得咱們那位陛下的疑心病發作。”
“老師說的有理。”凌晨點了點頭。
“哎,行了,老夫先回去了,等你的對聯老夫寫好了再來。”言清禾起身說道。
“那到時候學生親自下廚,請老師喝幾杯。”凌晨笑道。
“哈哈哈哈,好,那老夫倒是很樂意啊,希望你的手藝不錯。”言清禾聞言哈哈大笑。
“嘿嘿,不敢說多好吃,但是最起碼藥不翻人,可以下嚥。”
“哈哈哈……你這小子,走了!”言清禾朝外走去。
“恭送老師。”凌晨躬身行禮。
待到言清禾離開,凌晨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去開啟箱子,而是轉身推開了大殿的門。
入目所及,皆是被厚厚的塵土覆蓋,就連正前方高大的佛像都已經成了泥塑,身上的金箔都不知道何時被剝的一乾二淨。
“哎呦……這可有的忙咯。”凌晨咂了咂嘴。
光這一個大雄寶殿就不知道要打掃多久,更別提還有其他的房屋。
但是那也得打掃啊,畢竟這裡不出意外的話,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他的大本營了。
凌晨挽起袖子,直接就地取材,將一旁垂掛下來的都已經不知道原本顏色的布拉了下來。
隨意扯了扯,發現除了灰有點大以外,還算結實,完全可以用來擦拭桌椅板凳之類的東西。
凌晨扭過頭,皺著眉將手裡的布用力抖了抖,掀起一大片灰塵,這下可算是看到一點這布原本的顏色了。
“欸?我還沒打水呢啊。”凌晨忽然一拍腦門。
真是太久不打掃衛生了,連先做什麼後做什麼都忘了。
不過好在這寺廟周圍雖然沒有小溪之類的,但是在後院卻有一座井,而且打水的繩子也還算結實。
兩個時辰以後。
凌晨擦了擦臉上的灰塵與汗水,看著十分整潔乾淨的大雄寶殿,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能不乾淨嗎?
大雄寶殿裡凡是能搬走的都讓凌晨丟出去了,搬不走的都是些石像、柱子之類還可以用的。
“等一下……”凌晨忽然一臉便秘的表情。
自己明明可以找些人來打掃啊,自己又不是很缺錢,再說找幾個百姓打掃一下也花不了多少錢。
那自己為什麼不找呢!?
非得把自己累的跟個三孫子似的!?
想到這凌晨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
真蠢啊!
“咯咯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忽然響起。
凌晨面無表情的扭頭看去,發現一身紅衣的任紅鸞正扶著大殿柱子笑的不能自已。
“哈哈哈哈……”當任紅鸞發現凌晨看到自己,還黑著臉,笑的更開心了,就差沒滿地打滾了。
“凌……凌晨……哈哈哈哈……凌晨哥哥……我……我不……噗~哈哈哈哈……”任紅鸞笑的眼角帶淚,連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凌晨眼角抽搐,一張臉黑的嚇人。
這一天天的,還讓這丫頭撿到笑了。
結果凌晨等了半天,任紅鸞笑聲愣是沒有停止的傾向。
“笑夠了沒?”凌晨咬牙問道。
“夠了夠了……哎呦~我的肚子哎~好痛~”任紅鸞仰著頭一手扶腰一手對著凌晨連連擺動。
“你來了多久了?”凌晨沒好氣的問道。
“早來了呀,那個老頭也是察覺到我的存在才走的。”任紅鸞揉了揉小肚子,賣萌似的眨吧了下如同紅寶石一般的大眼睛。
咯吱~
凌晨一口鋼牙差點沒咬碎了。
合著這死丫頭就那麼看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