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淵明？他不可能知道什麼的！&quot；

&quot；哦；是辛夷去看他時；辛夷講了你的事情。&quot；

北海把艾小萍領進了宿舍；給她倒了杯水。

兩個人都不知道如何引出話題；房間裡一直靜悄悄的。

&quot；淵明在部隊還好吧？&quot；北海先開口了。

（）

&quot；他幹得挺不錯的；而且發表了不少作品。&quot；

&quot；是嗎？這小子還真行！&quot；北海笑了；房間的氣氛漸漸開始活躍起來。

&quot；聽他說；你也寫了不少東西。&quot；

&quot；瞎寫的；我不行&quot；

&quot；你們浙江人都這麼謙虛嗎？那次我稱讚淵明那篇《翠妹》的小說寫得不錯；他也說是瞎寫的；我就說；'你瞎寫都這麼棒；那麼睜開眼睛寫就不得了了'。&quot；艾小萍笑了；露出了二顆可愛的小虎牙；她順手將帽子摘了下來；整齊的劉海蓋住了光潔的額角；有種很莊重的美。她頓了頓；又說：&quot；我在《詩刊》上看過你的詩；我也看過淵明的詩文；其實你們兩個的風格迥然不同；你的詩歌理性充滿哲理味；借用大量的現實存在的事物本身來抒發你流露出的思想和觀點；而淵明則不同；他的詩句處於感性的幻想之中；借用外界的感情抒發感情；他善於營造一種詩的氛圍；讓讀者走進他的領空；從而接受他的思想。&quot；

&quot；說得好！&quot；北海起身給小萍續了水。

&quot；部隊的確藏龍臥虎；想必小姐在部隊從事文學研究的吧！&quot；

&quot；看你說的；我在部隊當總機；但也挺喜歡寫詩的。&quot；

&quot；是嗎？&quot；北海顯得更興奮了；他彷彿拋棄了一切煩惱；

&quot；我喜歡用'閩妞'做我的筆名&quot；。

&quot；閩妞；前不久的《南國詩報》就有你的詩。&quot；北海更高興了；他遇到了知音。

&quot；其實你和淵明寫詩的功底都在我之上；以後我們要多多聯絡。&quot；

&quot；哪裡；哪裡；我不行；我不行！&quot；

&quot；你又謙虛了。&quot；

&quot；這不是謙虛；應該是自卑。&quot；北海點了支菸；他又悶悶不樂了。

&quot；北海；我跟你認識才今天幾分鐘時間；但我從淵明和辛夷口中瞭解你的情況並不少；請允許我這位'旁觀者'用清醒的頭腦跟你說幾句。關於你的優點我想你自己比我更清楚；關於你的缺點我目前還沒有發現；如果你把你的個矮當作一個缺點；那麼我不得不欽佩你的大度和深刻。你的第一個女友離開你不應該怪你而應怪她自己；她並沒有徹底的瞭解你；從而在她的心目中你成了完美的化身；當她來不及接受現實的你時；便很自然地離你而去了；不要為了你與她通了近千封信而認為感情基礎是牢不可破的；這只是海市蜃樓；浪漫但不現實；你的第二個女友的失敗這主要原因在於你自己；是因為你並不瞭解她；一個小學文化的女人跟你是不般配的；如果你們結合了那也是苟合；也是一種形存實亡的失敗婚姻；你完全沒有必要為了她而傾其所有；說句難聽的話；你這是飢不擇食。&quot；

艾小萍一口氣喝完了茶水；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直逼北海。

北海輕輕地嘆了口氣；很服氣地望了她一眼；&quot；那些倒是過去了；眼前又有一件棘手的事情。&quot；

北海也說不清會如此信任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他站起來將傅琳琳的信遞給了艾小萍。

&quot；你看看；這是個殘疾的女孩；是個大學生；很有才；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但我家人卻堅決反對。&quot；

艾小萍他他細細地看完了信；起身還給了北海。

&quot；自古忠孝難兩全；作出任何一面的決定都有很大的阻力；但這一次你怎麼處理正確的。這好比是我剛才講到的兩種不同風格的詩一樣；分手是現實主義；結合是浪漫主義；因人議嘛！&quot；

北海對艾小萍的觀點顯得大為震驚；一件十分複雜的事情在她眼中竟如此&quot；easy&quot；。

&quot；看樣子我得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