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夠直接。事實無法改變,可作為“家長”,她有責任把該說的說了,最大限度為芳襲爭取。
劉偉華抱著孩子,為難至極地點了點頭;芳襲感受複雜,更多擔心地看了沈夢一眼。
丁樺仍摟著小老虎。探身道:“她大姐,芳襲我從看照片就喜歡,早當兒媳了!雖然有點委屈她,但玉瑕情況實在特殊,希望你們能諒解,讓芳襲正正式式嫁到我們家?”
丁樺把“正正式式”四個字咬得很重,肯定了芳襲地位。
沈夢淺淺一笑:“大媽,您別誤會,我們來就為這個,怎麼能不願意?芳襲和劉憬相親相愛。劉憬一直很關愛芳襲,我母親也喜歡他。我剛剛的意思不是說我家不接受,是想他們有個更恰當的相處方式。當然。您是劉憬媽,心情我理解,可說句不敬地,世上哪個母親會嫌兒子女人多?但芳襲不同,是我媽唯一的女兒,換了是您會怎麼想?”
沈夢剛剛被玉瑕地態度搞得有點不爽,更兼道理所在。說得義正辭嚴,振振有詞。
丁樺沒話了,習慣性向丈夫望去。小老虎不好插嘴,焦急而茫然地左右觀望。
氣氛稍僵,劉偉華看了看懷裡的孩子,嘆氣說:“小沈。你們的心情我理解,可我剛剛想說的還不是這個,是玉瑕。”
玉瑕怎麼還不是這個?兩女沒聽明白。再度對望後,沈夢道:“沒關係,您說。”
“二媽抱!”大人們不停說話,多多有些不耐煩了,可又跟其他人不親,掙扎著向小老虎張開雙臂。
劉偉華欣慰地笑了,摸了摸孩子臉蛋,把孩子遞過。小老虎微笑接去。沈夢和丁樺也不禁莞爾。
溫情重新盪漾。劉偉華目光悠遠,燃了支菸道:“我這條腿,是在越南戰場上丟的,當時我是代理連長,一個叫周仁的小戰士把我揹回,他就是多多生父,玉瑕亡夫。”
此言一出,沈夢和芳襲立時愕住,芳襲甚至沒意識到多多正揪她頭髮。丁樺輕嘆一聲,展開出個為難地笑容。
劉偉華苦笑了一下,又道:“當初得知玉瑕和小憬住一起,我們也很不滿,畢竟誰也不想找個寡婦做兒媳,所以我們沒通知就來了,見到玉瑕,才知道她是周仁遺孀。當時我們已經知道小憬有女朋友,也清楚這違背世俗,可故人之情讓我們很為難。玉瑕表示不要求什麼,還說會想辦法做通芳襲工作,我們就默許了。這件事一直沒跟小憬說,不是不能說,是不想你們有什麼額外壓力,能自然處理感情。”
芳襲震憾不休,心內激越澎湃,抱著多多的手,也不禁顫抖。玉瑕說三人緣分註定,她信了,雖有無奈,這刻更深信不疑。
劉偉華看了看妻子,把目光投向小老虎,嘆息道:“我們無疑很自私,也對不起芳襲,更沒資格強求什麼,可從感情上講,除了請求你們家能諒解,我們真地做不了太多。”
劉偉華說完,重重一嘆,長長地菸灰從手中抖落。
這是人之常情,沈夢沒再說什麼,唏噓不已地看著小老虎。
芳襲環顧一圈,把孩子抱緊,直起身道:“爸,媽,還有夢姐,你們不用說了,就算沒這個事,我也不會反對。其實秦姐認識劉憬比我還早,這樣做也是不想傷害我,而且我也很喜歡她,我們三個一起很開心,連多多都叫我二媽了。你們放心,我會和劉憬一起照顧秦姐和多多,融洽相處,不給家裡添麻煩。”
這不是意外地結果,劉偉華卻感慨萬千,眼睛都溼潤了。丁樺無限欣慰,撫著小老虎道:“孩子,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啊。”小老虎笑了下,調皮道,“不過媽,我是你正式兒媳,比她強,你以後得多疼我?”
丁樺一怔,隨即呵呵笑了:“那當然,你年輕漂亮,比她強多了!早點給媽生個大胖小子,徹底把她比下去!”
芳襲羞喜交加,低頭不說話了。眾人皆笑。
劉偉華沒忘記對玉瑕的承諾,又道:“芳襲,爸跟你說個事,你別多心。玉瑕年長,社會經驗比你和小憬豐富,以後有事,你們多聽聽她意見。”
“我知道。”小老虎點了下頭,坦誠地說,“秦姐幫劉憬很多忙了,修車鋪也全靠秦姐開起來,我什麼都沒做。”
提到修車鋪,劉偉華拄著柺棍,想想道:“我和你媽給小憬買這房子,積蓄花差不多了,你們開修車鋪,也沒出什麼力,這樣吧,我們小縣城東西便宜,我大小又是工業局書記,回頭我讓人運兩車配件過來,以後缺什麼再跟我聯絡,也算我們老兩口出點力。”
“那就謝謝爸了。”芳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