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愛吃這種東西?變態呀!”郭啐了一句。重新含進。
劉憬無語,可不就有人愛吃咋的,小老虎嘛!非是森林之王,卻是吞精之王!
郭只是第二次,第一次據說還是被動的,卻比小老虎溫柔多了,也細心多了。雖尚不懂手口地配合,但從舌功來看,不僅溫柔細緻,而且不拖泥帶水,還能準確地區別重點。
郭傾注心情,更傾注感情,時而側滑,時而纏繞,時而猛吸。小頭左右傾擰,上上下下。劉憬濃情充斥,不捨地低望嬌妻動作。郭頭後地短辮隨動作翹來翹去,劉憬動情地撫上她尚未長長的發稍。忽然酸楚。他想到一句歌:誰把你的長髮盤起,誰為你做地嫁衣。郭的發稍終會長長,可那時人面桃花,又將何處?
劉憬默默注視,又默默振作,把妻子扶起。郭一怔,尚未回過神,劉憬身驅已鋪頭壓來,一口吻住她櫻唇。兩人激吻,直到氣喘吁吁。劉憬甩掉襯衫,踢脫褲子,準備進入曾經遺忘的身體。
“劉憬!”郭忽然叫停。
劉憬停住。詢問地看她。郭笑了下說:“上次你主動,這次換我吧?我想好好記住你。”
燭光搖錯,劉憬看到郭堅決蒼涼的眼睛。他點頭,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抱緊猛一翻身,兩人換位。郭羞赧一笑,笨拙地翹起胖屁股,小心翼翼避過他腰傷,懸跨他腰間,然後扶正、閉眸、昂首,啊一聲呻吟緩緩吞進。
“劉憬,我愛你。”郭滿足地睜開雙眸,深深不捨望他。
“我也愛你。”劉憬好多感觸,再度吻住她唇,同時扒住她肉臀。
一對新人深深交吻,也深深交融。
這夜,燭影搖紅,郭發著酣暢淋漓的浪叫,先以主動的方式感受了愛人久違地左衝右突,但沒有侷限於主動。兩人用盡所有姿勢,迷醉於夢境的歡情,激烈交媾,郭不顧下身紅腫,劉憬忘了力不從心,一次次愛不停,一次次深深地射入愛的最深處。直過了夜最深,黎明前的最黑暗,天初見亮,兩人方以插入方式沉沉睡去。那時,夜風撲打窗欞,啟明星剛剛透出第一絲瓏玲,彷彿室內赤裸的的肌膚如冰。
日上三杆,兩人甦醒,在微笑對望的親吻中做最後一次愛,然後收拾出門。工作人員眼光驚異無比,他們離婚了,真地離婚,時隔一天,結婚證換做離婚證。
“劉憬,我走了。”出門後,郭如是說,出奇的平靜。
“郭,我……”望著手裡的離婚證,劉憬眼圈迅速紅熱,終於忍不住,也忘了一貫的尊重。他緊緊抓住她的手:“郭,不走了行嗎?我捨不得你,真的!”
郭流淚,然後搖頭說:“劉憬,你別這樣,我都要走了,你答應過放開我?”
眼淚比愛液幹得快,卻讓人清醒。劉憬在臉在橫了一把,重重點頭:“是,我答應你。”
郭破涕為笑,抽出手擦他眼睛:“劉憬,這都是上天的安排,我們聽天由命吧!”
劉憬說不出話,又想哭。郭踮腳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轉身奔去。天上有陽光,陽光下有風,郭翹翹的短辮在風中一閃,鑽進一輛計程車。劉憬緊趨幾步,看見郭回眸的笑臉和揮手。車子迅速去遠,街上只剩風,無行人車輛。
郭走了,
在一個心碎地路口,
揮了揮手就掉頭。
或許分別了信也沒有,
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或許再有新的追求,
也只是不完美的拼湊。
或許,
許多年以後,
風仍無悔,吹奏一樣地春秋。
…………
劉憬回到醫院已過正午,精神很好,沒有失魂落魄。玉瑕和芳襲辦好出院手續,收拾好東西,正在病房靜坐等他。
“回來了?”玉瑕問,對獨自進門的劉憬。
“回來了。”劉憬一屁股擠進兩女中間。
芳襲哼了一聲,把頭別過,眼中有怨意,但同樣理解。劉憬拍了拍她膝頭,把離婚證扔過:“芳襲,我不僅是二手男人,又是二婚男人了,你說咋辦?”
芳襲沒說話,也沒看他,低頭看離婚證,面有戚容,不知心恨誰。劉憬張開雙臂,把兩女分摟在懷,感慨道:“好了,都過去了,咱以後好好過日子!”
兩女轉頭,熱烈看他,劉憬手臂一加力,三頭湊近相貼,然後,三條舌頭交吻。
第二天,陽光柔柔,郊外的風吹灌原野。高速公路,一輛中巴飛快賓士,延宕已久的旅行終於開始。薰樂開車,田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