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格外迷人。陳琳看了看女兒,猶豫著道:“小芳,你……真相信她和劉憬之間什麼都沒有?”
“當然信了!”小老虎愣了下,還有些不樂意,“媽,不是你告訴我,說劉憬這輩子都會對我好嗎?怎麼又不相信他了?”
“媽不是不相信,就是……”陳琳不知怎麼說,停身望著女兒道,“小芳,媽問你,如果他們真發生了不應該的事,你怎麼辦?”
“怎麼可能?”小老虎不滿了。
“媽是說如果,如果真發生了,你怎麼辦?”陳琳望著女兒,語氣安祥而堅定,“分手、離婚,還是原諒他們?”
芳襲不說話了,半張著嘴,驚惶而恐懼,無助又不安。
陳琳嘆了一聲,拉住女兒的手:“小芳,媽不是不相信劉憬,也相信他會對你好,可男女有別,他們這麼好,有些事並非完全沒有可能,你信任他沒錯,但有點心理準備也沒什麼不對,所以媽才問你?”
小老虎眼珠骨骨一通轉,咬牙切齒道:“他要是敢,那我就……
唄一刀切了他!”
陳琳這回驚奇了,睜大眼睛打量著女兒,訝異道:“小芳,難道你們……你們都已經……”
“啊不是!”小老虎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脹紅著臉道,“不是的,媽,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們還沒……”
陳琳呵呵笑道:“沒關係,這不很正常嗎?媽不早告訴你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願意怎麼瘋就怎麼瘋,幹嘛不承認?”
“哎呀真不是的!媽你好壞!”小老虎羞極,又不知道怎麼說,只得慌慌張張往前走。
看著女兒青春健美的身型,晚風中搖盪的髮辮,陳琳欣慰而幸福,由衷地感到了做母親的驕傲。“小芳,你慢點,媽不問了!”陳琳哭笑不得,忙把女兒叫住。
小老虎轉過身,又羞又窘地嗔了一眼,低頭挪回媽媽身邊。
陳琳暗暗搖頭,母女兩人繼續前行,路燈照著她們溫暖的身影。
芳襲神色稍復,陳琳道:“小芳,人是有感情的,尤其常在一起,媽剛跟你說的話,你應該有心理準備。”
陳琳語氣溫和,但很嚴肅,芳襲有些怕了,發呆地望著媽媽。
陳琳望著前面的夜空,平靜地說:“兩個人生活一輩子,會遇到很多事,有些事難免會對愛情、婚姻,還有家庭,造成一定傷害。這些你必須學會應對。”
芳襲沒說話,心境平靜了許多,等著媽媽繼續。
陳琳接著說:“媽這輩子做人就一個原則,就是讓自己隨性快樂。如果某些事真發生了,又接受不了,一定要當機立斷,千萬不要勉強;如果不能,就放低心態。哪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沒看見。”
陳琳停住,轉身看著女兒地眼睛:“小芳,做人,尤其是女人,有時候不能太認真。媽要說的就是這些。你有空想想吧。”
“媽你可別嚇我?”芳襲惴惴不安。
陳琳笑了:“傻孩子,媽怎麼會嚇你?媽是想你早點長大!”
芳襲沒說話,依舊不安,不安而無助。陳琳暗暗一嘆,扯了一把道:“好了,別瞎想了,媽又沒說劉憬怎麼樣,就是提醒你,你現在就疑神疑鬼,那還怎麼讓自己快樂?”
“那你還說?”小老虎噘了噘嘴。晃晃跟媽媽走了。
陳琳相信劉憬對女兒的感情,但同樣相信劉憬和玉瑕發生了什麼。可女兒已經長大了,路總要自己走。作為母親,她可以不干涉,但不能不提醒。
夏天的夜晚總是很長,這晚芳襲長大了許多。
…………
走廊裡一片狼藉,髒水大痰滿地,陶瓷痰盂滾在一旁,光頭髒水淋漓地站在一旁,仍不停地摘甩著粘乎乎的濃痰。
張建光厭惡無比地看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向路一通。路一通滿臉為難,勸慰道:“算了。一個小孩崽子,別跟他一般見識。”
張建光喘著粗氣,氣惱不已地道:“他不你下屬嗎?你是老總,怎麼這點事都擺不平?”
“沒辦法。”路一通苦笑,“他這人就這樣,軟硬不吃,在單位就臭得厲害。”
張建光沒說話,眼中滿是不甘和怨毒。路一通語重心長地道:“建光老弟,憑你的身家地位,什麼樣的女人玩不著,何必跟個丫頭片子較真,現在大學生不有的是?”
“那能一樣嗎?”張建光橫了一眼,極為不滿,“那些賤貨白讓我上都嫌埋汰,哪有徐燕那麼純情!”
路一通極不理解,也不知說什麼好,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