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憬急把小老虎按下,扯著郭道:“郭,你說什麼呢?芳襲又沒得罪你,你說的都是什麼話?”
劉憬第一次以比較嚴厲的語氣說話,郭閃了閃眼,倔強道:“生孩子不能說嗎?她不你女朋友嗎?有本事生一個不就得了!”
郭沒完沒了,不依不饒,芳襲氣得眼圈都紅了。玉瑕和徐燕也埋怨地看著劉憬。
“跟我出來!”劉憬無奈,也坐不住了,把孩子抱過交給玉瑕,扯著郭就出了門。
到了門外,劉憬鬆手,生氣地道:“郭,你太過分了!”
“我哪過分了?”郭推了下眼鏡,理直氣壯地望著他。
“你還不過分?你看你說得都是什麼?”
“你怎不說她?”郭瞪著眼,扁嘴說,“我參加的是秋陽婚禮,又不是你婚禮?我跟你說話,又沒理她,幹嘛上來就用那種眼神看我?我說她不禮貌有錯嗎?”
“她……”劉憬有些語結,“她就那樣人,又不是真地,你不是不知道,跟她較什麼真?”
“那又怎麼樣?”郭委屈地道,“我都把你讓她了,她憑什麼看我不順眼?我做什麼了?這麼久,我什麼時候找過你?打擾過你一次嗎?一見面就對我橫眉立目,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她?”
郭怨氣十足,當仁不讓地瞅著他。劉憬不忍,嘆了口氣說:“算了,郭,都是我的錯,看我面上,進去給她道個歉?”
“誰說你有錯?”郭悶了悶頭,俏靨現出倆酒窩,依依道,“不就道歉嘛,無所謂啦。”
“郭,委屈你了。”劉憬感激而心痛,深望著她俏模樣。
“沒有啊。”郭甜甜地眨起眼睛,湊到他跟前,“現在你知道了,我從來都比她有修養!”
第一百四十三章 溫馨一刻
代文明不可避免地擴大了人的交際範圍,人情紛繁複一方面,人與人間的關係,也因此陌生和疏遠,哪怕尋常婚喪禮往,也成了生活負擔。藏人不同,純樸的藏民不會計較禮金多少,往來應對,他們虔誠地篤信神靈,每個喜慶的日子,都是朝聚的節日。
會館大廳,藏民們抽著煙,喝著青酒或酥油茶,操著民族語言熱烈討論,窗外的陽光映著他們黝黑的臉,歡笑聲溢滿大堂。
大廳一角,氣氛不和諧地低悶,周遭的空氣緩慢纏繞,芳襲怨懟滿腔,一臉悲憤;玉瑕和徐燕不忍地看著,只有多多依舊天真,趴在媽媽肩頭,好奇地望著廳內各色人等。
玉瑕把孩子遞給徐燕,湊過安慰道:“芳襲,別生氣,咱全家第一次參加婚禮,開心點,別想太多。”
芳襲抬起頭,憤懣地道:“不是我生氣,她太過分了,擺明了盯著劉憬,就盼著我不好,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這場面很有趣,郭只是盯著,並沒付諸行動,玉瑕已經吃到嘴,可作為正式女朋友,小老虎卻以相似的原因向玉瑕訴苦。玉瑕汗了一個,嘆口氣說:“芳襲,算了,其實她挺可憐,都是女人,換個角度想想吧,別太計較了。”
芳襲不平地道:“她再可憐也怨自己,我一沒追,二沒搶,是劉憬追的我,她自己錯過關我什麼事?我又沒對不起她,幹嘛跟我苦大仇深?”
“就是嘛!”徐燕深以為難,插嘴道,“劉憬救過她,她應該感激才對,可看她那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誰都不放眼裡,好象劉憬是她的,我們都欠她,她老幾呀?”
徐燕得到機會,適時地發洩著兩天的冷遇和不滿,也很自然地站在芳襲和玉瑕一方,還把自己當老三了。不過按年齡,她還真排第三。玉瑕二十九最大;芳襲和徐燕與劉憬同年,都二十三,徐燕月份稍小;郭最小,比芳襲和徐燕還小一歲,才二十二。
玉瑕搖了搖頭,拉過小老虎的手說:“妹妹,不是姐姐說你,其實你也有錯?”
“我有錯?!”芳襲不解加不爽。徐燕也不滿地睜大眼睛。
“也不是錯,是不理智。”玉瑕認真道,“你是劉憬正式女朋友,都快登記了,跟她鬥什麼勁?有意義嗎?說難聽點,這叫自降身價,自己給自己丟份,還會讓劉憬難做。我要是你,她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就當看熱鬧!實在不行,她不狂嗎,你比她還狂不就得了!”
芳襲笑了下沒再說話,心裡舒坦許多。小老虎也很同情郭,併為之不忍,主要是受不得郭囂張跋扈的樣子,就象徐燕所說:我又不欠你,你老幾呀?
小老虎釋懷了,煙消雲散。
“我不欠你,你老幾?”這話很有道理,可郭同樣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