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鄰居曹阿姨死了丈夫,揹著孩子砌了好久,急得直哭,他揮動鐵鍬,幫著砌了道黃土牆。曹阿姨感激的目光與玉瑕並不一樣,但有好多相似。只是那些不同,卻讓他好多無奈。
這個記憶好深,因為老爸下班誇了他,那是老爸第一次誇他。
兩人靜靜相坐,劉憬有些堅持不住了,無精打采,搖搖晃晃。他也不想,可兩晚沒睡了,眼皮直打架。玉瑕瞥著他,眼中掠過一絲不快,原貌的幸福滋味換做好深的委屈和無奈;劉憬拍著嘴巴打了個大哈欠,玉瑕苦著臉,輕輕推開他手臂出去了。
劉憬愣了愣,打起精神追了出去。玉瑕低頭在門邊的長椅上獨坐,很氣苦的模樣。
“玉瑕,怎麼了?”劉憬坐過去問。
玉瑕抬起頭,苦道:“我當你是第二個人男人,找你幫個忙不過分吧?不算纏著你吧?就算我再不堪,委屈你了,可還有多多呢?她都叫你一聲爸爸了,你也親口答應了,她病了,你來看看過分嗎?剛剛你跑前跑後,又哄多多,我真挺感動的,現在她睡著了,你就擺起臉子,何必呢?”
劉憬瞠目結舌,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心裡這個冤。
第二十八章 做人得講道理(下)
玉瑕美眸一陣撲閃:“你不打電話,也不上網,我不說什麼。可多多天天唸叨著,陪孩子上趟公園真那麼難嗎?還至於哼哼哈哈地敷衍我嗎?”
劉憬依然沒說話,這個事他有愧,但一樣無奈。
玉瑕越說越委屈,淚水終於流出:“我們聊五個月,你一直挺講道理的。是,我是寡婦,我老公死了,可這不是我的錯。你陪我這麼久,我感激你,心理上依賴你,可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做人,你得講道理?”
劉憬靜靜聽著,任憑她發洩著一直未盡的委屈,雖然他很無辜。
玉瑕說完,低頭抹著眼淚,空曠的走廊裡,只有她輕輕抽泣的聲音。
劉憬嘆了一聲,湊上前道:“玉瑕,你誤會了。你剛剛問我眼睛怎麼弄的,現在我告訴你,我昨天被抓到派出所裡關了一宿,今天剛睡著,就被你叫來了,我兩晚沒睡了,剛剛就是有些挺不住了。”
玉瑕猛然抬起頭,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隨即湊上前看他的眼睛:“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我給你出氣!對了,派出所有記錄嗎?我找人給你要出來。”
劉憬哭笑不得:“你別問了,就是誤會,現在都過去了。”玉瑕沒再多問,咧了下嘴道:“真不好意思,冤枉你了,你怎麼不早說嘛?”
“算了吧。”劉憬斜了斜眼,伸手摟上她的肩,“反正你已經發洩完了,只要你心裡舒坦,我無所謂。”
玉瑕美美笑了,臉上紅暈縈繞,頭一歪,靠在他肩頭。
這一刻,劉憬覺得自己好象個男人,至少跟平時不一樣。可能他內心深處已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無論願不願意,承不承認。他很不解,為什麼男人做了那種事,會產生責任意識,女人就是依靠思想?僅僅因為男人是佔有,女人是被佔有?他很鬱悶,他只是“據說”佔有,什麼都不記得,屁滋味都沒體驗到,就產生責任意識,這虧得也太大了!
兩人在走廊裡靜坐,不時回頭看看屋裡的孩子。樓梯處傳來腳步聲,一年輕女子匆匆而來。玉瑕忙坐起身,把自己整理了一番,那女子放慢腳步,見她差不多了,才快步過來。這女子嬌巧而飽滿,模樣也挺不錯,劉憬隨意看了看。
“隊長,多多怎麼樣了?”女子迅速打量他一眼,上前問道。
“正輸液呢,應該沒什麼事。”玉瑕站起身。
那女子哦了一聲,又向劉憬瞧去。劉憬點了下頭,禮貌地站起身。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玉瑕隨手一指,“劉憬,處男。”
那女子噗地笑了,一排白白圓圓的牙齒很可愛。這介紹實在夠精闢,絕無僅有。劉憬恢復不羈的本色,微一頷首:“沒錯,處男,本世紀最後一個處男。”
“呵呵,那可比大熊貓都珍貴。”那女子倒挺會說笑。玉瑕美眸含嗔,迅速白了他一眼,又指著女子道:“董樂,我同事,你叫樂樂吧,我跟你聊天,就是她幫我弄的QQ。”
原來是罪魁禍首!劉憬冷著眼,漫不經心道:“玉瑕,你是不是把相應內容也給我介紹介紹?”
董樂沒聽明白,不解地向玉瑕望去。玉瑕美靨如花,忍著笑道:“我又沒試過,怎麼會知道?不過肯定沒男朋友,你要有意思,我給你介紹介紹。”
董樂當時紅了下臉,向他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