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他胸前的手是那麼的綿軟無力。是病了的緣故嗎?為什麼自己的力氣那麼小?
她有一瞬間直覺得天旋地轉,彷彿停止了呼吸一般。
韓皓軒終於離開她的唇,她才得以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慶幸,他攻略的陣地已經從唇轉移到了她的耳垂、脖子、鎖骨……他灼熱的氣息撩撥得她有些難受,她想抽出手狠狠甩他一巴掌,她需要他清醒一下,她要他明白此刻他在做什麼,他想做什麼!
不過,她失敗了。因為她的雙手已經被他抓住,放在了身體的兩側。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討厭自己是個病人。
她想喊出聲,卻發現嗓子竟然啞了一般,發不出一絲聲音。
她聽見自己的襯衫紐扣掉在地板的聲音,胸前的肌膚也暴露在空氣裡……很快,韓皓軒的唇已經侵略到了她胸前的柔軟。
不!不能這樣!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失身!突然,有個聲音在她的大腦裡瘋狂地叫囂。
“啪!”非常乾脆利落的聲響,重重地落在了韓皓軒的臉上。
若琳總算尋得機會,有一隻手獲得了自由,馬上採取了拯救自己的緊急行動。
韓皓軒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愣愣地望著若琳,彷彿醒了過來。
他在做什麼!他剛才究竟在做什麼!他也開始懊惱起來。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在沉默的空氣裡驟然響起。
若琳卻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慌忙去開門。
人生就是這樣,常常比劇本還要精彩。此時按響門鈴的人竟然是穆景言!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若琳:臉色很蒼白,髮絲有些凌亂,最關鍵的是,她的襯衫敞開了一半,胸前春光乍洩。
“你……你怎麼了?”穆景言緊張兮兮地望著若琳。
若琳低頭看了看自己,才意識到此刻的自己多麼的狼狽不堪,連忙合上襯衫,儘量讓自己笑得好看一些:“哦,沒……沒什麼,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穆景言很快便看到屋裡還有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正是那天晚上送若琳回家的男人。
想都沒想,穆景言也不知道是什麼驅使自己做出了下面的舉動。
他快步走進屋,趁那個男人尚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將拳頭精準地對準了那個男人的臉……
韓皓軒本來還在發愣,還在為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做深刻檢討,根本沒有防範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所以他很自然就被打倒在地。
“你還是男人嗎?!為什麼要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穆景言恨恨地望著韓皓軒。他碰都不敢碰的若琳,居然會被另外一個男人強行霸佔,怎麼不讓他怒火中燒?他是聰明人,若琳此刻的狀態以及勉強的笑容都讓他感到心疼,心酸,心痛。
韓皓軒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站起來,毫無所懼地望著穆景言:“你是誰?!我有沒有欺負她關你什麼事?”
“我是誰你管不著。我就是看不得你欺負若琳這麼善良的好女孩。”說著,穆景言伸出手,還想要再給韓皓軒一拳。
“不要吵了!”若琳站在了兩人中間,眼淚不自覺地就掉了下來。
不要哭,不要哭,哭泣是懦夫的表現。若琳對自己說。然後,她仰起頭,將眼淚盡數收了回去。
是淚水模糊了雙眼,還是黑夜吞噬了雙眼?
若琳突然覺得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了。
不過,這樣也好,總算可以享受到一片安寧和清靜了,聽不見他們的爭吵,也看不到韓皓軒嘴角鮮紅的血,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樣也好。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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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懂得我的心嗎?”
韓皓軒的話反反覆覆地在若琳的夢境中糾纏,這讓她睡得極不踏實。
最後夢見自己被韓皓軒追逐,並且被他用白毛巾纏住了脖子,纏得她無法呼吸,然後終於驚叫一聲,醒了過來。
“若琳,你總算醒了。剛才真是嚇壞我了。你這是第二次暈倒了,怎麼這麼不懂得保護自己的身體?”
是穆景言的聲音。
若琳睜開蒙矓的睡眼,望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問道:“這是哪裡?”剛才她好像做了一個噩夢,夢裡韓皓軒想要侵犯她,還要將她置於死地……不過,幸好是夢。
“這裡是醫院。”穆景言回答。
“哦……韓皓軒呢?”若琳仿似不經意地問。